兰芽欣喜的展开来,银色的天蚕丝褙子,在煤油灯的映称下,更加的闪亮光彩。
兰芽欣喜的朝少年点了点头,少年可疑的用手挡着半边脸,兰芽狐疑心起,指着褙子道:“这儿怎么破了一个洞?”
少年狐疑的将脸凑近褙子,疑惑道:“这是天蚕丝的,怎么可能破洞呢,纺织娘没有纺好?”
兰芽看着少年满脸的红点儿,用手碰触了一下,少年疼得嘶的一声,身子向后退去,又换上了一幅傲骄的模样。
兰芽笑道:“你是怎么了,莫不是又被蜂子蜇了?”
少年瞪了一眼明显幸灾乐祸的兰芽道:“还不是因为你,前天撒到我身上的香粉子是迷迭香粉,最是吸引蜜蜂,我回去后,身后跟着一大群的蜜蜂,卓二和卓六虽然打死了不少,我还是被蜇了几下。”
兰芽笑道:“这绝对是你心理和体质在做遂,我日?日戴那香囊,怎么也没有招来蜂子蝴蝶?偏你一戴一个准,天生招蜂引蝶的命。偏是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蜜蜂,可惜那么好的内功,却无躲蜂之力。你怕蜂之事,没让别人看见吧?”
少年神思一怔,摇了摇头道:“没有。”心底却是隐着一丝不安,因为,他可以确定,萧玉是知道此事的。
北萧王正利用萧玉打探自己的消息,有天晚上自己遇袭小腹受伤,萧若便唆使萧玉缠着自己去打猎,萧然不能打猎,只好装做与萧玉柔情蜜意的样子,在萧玉下马之时,他的伤还是渗出血来,那晚给兰芽送药之时又与兰芽一阵打斗,身体损耗严重。
兰芽点了点头道:“没人知道就好。”
拿着小褙子,走到榻前,将小褙子在小家伙的身量上比了比,大小正合适,正要将小褙子收起来,小家伙突然眉头皱了皱、拧了拧,哼卿一声,连眉毛都红了。
兰芽眉眼一笑,转头对坐在桌前的少年道:“喂,你来看看合不合适。”
少年抚平了身上的长袍,傲娇的走到榻前,低头看着小家伙,兰芽却是一闪身退后了一步。
一道水线毫不保留的射向了少年,这叫一个快准狠,有好几滴溅到了少年的嘴里,少年脸胀得通红,用帕子擦着嘴道:“于兰芽!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小家伙要撒尿了,你还让我凑上前来!”
兰芽捂着胸口,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眼泪都笑了出来,欢喜的模样,像极了偷吃了鸡腿的鼠小白。
见少年脸色窘得难看,兰芽正了正色,低声说道:“明神医说了,童子尿是最好的药引子,‘良药骚口利用病’,你身上有伤,可以排毒养颜。”
少年脸色一黑,将手上残余的尿液向兰芽脸上抹来,兰芽早有防备,将榻前的帘子一拢,将少年的手臂一卷,笑道:“这下干净了,想抹也抹不到了。”
兰芽无比得瑟的将脸凑近少年,摇着小脑袋,吐着舌头,可爱的笑道:“抹不到!抹不到!”
俏皮的发丝漫卷开来,划过少年的脸颊、少年的脖颈,一向不服输的少年将脸向前一凑,两条绵软的唇碰触到了一起,少年调皮的将舌尖划过兰芽的唇峰,一触即离,眉目含笑道:“你也有伤,我将‘童子尿’这方良药分你一些。”
兰芽手指抚着唇峰,半天才如炸了毛的母鸡般怒道:“姓卓的,你敢偷亲我!”
少年的脸红得如同开了染房,低声道:“以前,你也是未经我同意亲了我的。”
兰芽怒不可遏道:“我那是救你命呢,和这次能一样吗?你要赔偿我。”
还以为兰芽要如何惩罚自己,原来不过要赔偿,卓府最不缺的就是黄白之物,少年轻舒了一口气,闪耀着眼,看着兰芽道:“赔多少?”
本来想要獅子大开口的兰芽,见到少年如此不在乎的模样,登时改了主意。
只见兰芽垫起脚来,双手将少年的衣领扯低,在少年睁大眼睛怔忡之际,小小的唇再次印到了少年的唇上,较少年的一划而过不同,兰芽则是意味绵长,小小的舌头湿濡了少年的唇,甚至碰触到了少年的舌尖。
少年眼睛睁得如同黑曜石,闪亮的光泽逐渐变得迷茫,一把揽住兰芽的小腰,再次要掌握主动权,却见兰芽将方才的缦帐一绞,将少年的身子手臂再次绞在了一处,如同一只蚕蛹一般。
少女点着少年脸上的蜂伤,咯咯笑道:“?你受伤严重,良药再还给你。”
少年脸色更红了,伸手去扯缦帐,却是越扯越紧,越扯越乱,想要扯断,又怕扯掉了相连的木架,吵醒了平安,少年慌乱道:“丫头,帮我解下来。”
兰芽学着少年傲娇的模样,无所谓道:“你是翩翩贵公子,我这小小农女可不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