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众们在两侧厢房搜查,却是未搜出一枚金银首饰,连一颗粮食也未搜到。
耶提看着面目全非的正房道:“只余正房了,多派几个人到正房去仔细搜搜。”
三个部落分别出五个人,十五个人到了正房残桓前,手忙掩住的口鼻,纷纷退了下来,犹木墩一把扯住一人道:“那姓成的莫不是这里也下了迷=药不成?”
被扯住的部众一手掩了口鼻,一手猛烈摇动,退得离正房远远的,才放开手,长吸了一口空气道:“头领,不是毒药,远远看着那黄点之物不知是什么,离得近了,才知道是粪便,如下雨般下得正房各处到处都是,根本无从下眼、下手啊!”
耶提静静的听着,依着火把的亮光,只见正房各处,果然遍布了这样的“机关”。
男子眼色轻眯道:“原来便知这萧人奸诈恶毒,没想到为了躲避我们抢夺,竟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将东西都挨了腌臜的东西,让我们心生嫌恶,不再搜查。他的算盘打错了,他遇到的不是别人,是我耶提。搜,挖地三尺也要搜。”
部众只好掩了口鼻,再次回到臭气熏天的战场,那表情,如同烈女遇到了流氓,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
如果兰芽知道她的沼气池爆炸,反而引起了耶提的注意,以为她有意为之,泼洒“腌臜”之物,她定要大呼六月飞雪,比窦娥还冤了。
“军师,一个怪盆子底下有一个洞口。”
“头领,马槽子下面有一个洞口,洞旁还有水桶、盆子,应该有人向里面灌过水。”
耶提拍了拍身下的汉子一下,汉子会意的走到马槽子旁边,矮身一蹲,耶提抬步跳了下来,身高只及汉子的腰部。
耶提蹲下身子,向洞内探了探,只见洞口不深,横向却延长很长,里面满是水流冲涮的痕迹,却不知延伸至何处。
耶提轻吟道:“此洞甚为奇妙,水淹不透,火攻爆炸,若是强行潜入,定是有机关布置,果然够棘手。”
男子又低头看了看洞的周围,一块青石上,洒了挖出来的尘土,被水晕之后,形成了浅泥,几只靴印在上面错综复杂。
男子蹲下身子,脸几乎要贴到了泥土上,随即轻扯了嘴角道:“竟然是名贵的花纹统靴,能让四品以上武将军在此守珠待兔,很可能就是那个让萧皇头疼的卓萧然,若是活捉了他,抵得上万晌良田,几座城池。”
男子笑着向哈良和犹木墩招手,待二人行至面前,态度恭敬道:“两位头领,今日就在此驻扎吧,四周要多派哨子,防止有人逃窜出去。”
哈良大惊失色,指着满眼的黄白之物,瞠目结舌道:“耶提,你不会是故意恶整我们两个吧,我保证,再也不找犹木墩的茬儿了。咱们还是回日月楼吧。”
犹木墩却摇了摇头。
哈良登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猴子般跳跃开来,指着犹木墩大骂道:“你不会是因为那个萧人在日月楼的粮食里下毒,你就不敢回日月楼住了吧?”
犹木墩如被袭击的刺猬般炸了刺,狠狠的看着哈良道:“我犹木墩怕死?不知是谁为了躲避袁鹂的搜查,躲进了尼姑的被窝里?反被尼姑倒打一耙,娶回家当了母大虫,从此成了软蛋?敢在老子面前耍横,等你的毛硬些再来!!!”
此事是哈良的短处,哈良在到周国春州打秋风(打劫)的时候,倒霉遇到了袁鹂的队伍,被袁鹂追得落花流水,最后躲进了春州的一处尼姑庵里。
袁鹂来搜查之时,万般无奈藏进了一个中年尼姑的禅房,没想到尼姑是个泼辣的,任哈良哀求也好,威胁也罢,就是不答应救他,只提出一个要求,自己想还俗,要哈良必先发誓,娶其为妻。
哈良哪里会发什么真誓,说了很多哄骗尼姑的话,尼姑也是个聪明的,将哈良藏进了自己的被窝,成功逃过一劫。
哈良本想翻脸不认帐,无奈尖针遇到了麦芒,尼姑也不是个吃素的,二人本就在一个被窝里,薄衣锦被,灯影横斜,正是春宵一刻好时节。
中年尼姑虽人过中年,比哈良大上十几岁,长相也甚是一般,但正所谓灯光影晕,情迷意动之时,丑女也成了仙女,尼姑又是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哈良哪里承受得住,顿时如脱了疆的野马,纵横驰骋,天王老子来了,估计也不在话下了。
一夜无话,即使尼姑不愿意,哈良也定将尼姑带回部落,从此夜夜奔驰、宿宿征战,好不热闹。在尼姑回去了第七个月,尼姑便产下了一个儿子,就是哈良唯一的儿子。
哈良也终于知道尼姑为何当初死死要缠住自己,并还俗离开庵堂,只怕当时就已经怀了身孕。
想要处死,一是舍不得,二是,他除了尼姑,遇到别的女人,也发挥不了驰骋彊场的威力了。
哈良从此只能忍着别人耻笑,与亦母亦姐的尼姑厮守了这么多年,了解哈良的人都知道,这是哈良的痛处,戳痛处的人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被阉了成了废人,一个是被砍了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