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对,要矜持(1 / 2)

秋娘将鱼白失踪的消息偷偷禀告王安世,王安世登时慌了神,组织整个王府一切能动用的人,在龙头镇大面积撒网找人,他则马不停蹄的奔了龙门县,找衙役来帮忙,最有怀疑对象的,就是那股最近涌现的“淫-贼”。于是,龙门县和龙头镇的衙役们满大山开始搜索“淫-贼”。

而此时的鱼白,被人抬着扔进了贺礼里,只有在打开礼物时,才能被人发现饿死的尸体。

兰香静静的坐在那里,静若处子,心里却透着无限的悲哀,原来以为嫁了个色痞、阴狠之人,今晨一见,又觉得是一个荒唐之人,刚刚听下人小声说,这鱼白不是荒唐,而是失踪了,生死未卜,自己,难道真如村人所说的,是不祥之人?

脚步轻响起,兰香以为鱼白回来了,莫名的心头一喜,坐在榻上,正襟危坐,因为盖着红盖头,只见一双黑色的青皮靴走到面前,身上着的是黑色的袍子。

男子矗立了半天,终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拿起称杆子,挑起了红盖头,一脸殷切的看着兰香,眼里,蕴含着无尽的思念与苦楚。

兰香抬起眼睑,见到来人的脸,惊得爬到榻上一角,惊道:“你是何人?鱼白呢?”男子亦惊得后退一步,仔细辨认了半天,当年最后一次见兰香,兰香已经十四岁,虽有变化,却依稀有着过去的面容,男子试探着问道:“你、你是兰香?兰-----鱼白呢?”

兰香惊得抚了抚胸口,惊疑道:“你认得我?我也不知道鱼白在哪里,听下人说可能遇到危险了,本来他来迎娶于我,是红公鸡替的。”

男子头脑打了结般,轰轰做响,随即怒道:“哪个千刀万剐之人竟然敢动她?待抓到定要凌迟处死......”

等等,男子头脑亮光一闪,一股不祥的念头爬上心头,声音也跟着颤了起来,喃喃问道:“你说的是鱼白娶你?不是嫁......”

在兰香点头后,男人头脑真的炸裂了,身子如闪电般冲到了装礼物的库房门前,二话不说,直接将看门的两个家丁点倒,长剑一把劈开大锁,库房应声而开,十几个人在如山似的礼物里翻找。

好在箱子够大、够显眼,一柱香后,箱子被十三卫抬到了萧然身前。

萧然拿出匕首,快速将箱子的锁头劈开,将一脸狼狈与愤懑的鱼大管家扶了出来,颤抖着手解开了穴道,从嘴里抽出破抹布,前日还冷戾肃然的男子,现在却如同犯了错的学生,脸色如同他手里拿着的那只纠结一处的破抹布,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鱼白哪里是吃亏的主,飞起一记连环脚,照着男子的胸口就踢去,十三卫上前阻挡,男子一个眼刀飞去,十三卫乖乖退下,眼看着鱼白对着主子一顿暴击,均低下头,不忍直视。

鱼白一天一夜未曾吃饭饮水,劲力不足,不一会儿就打得累了,见男人如定海神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眉眼里尽是傻呵呵的笑,有些熟悉的阳光与温暖,鱼白不由一怔,半天才试探着走到男子面前,狐疑道:“你是?”

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的笑,想掩也掩不住。

鱼白小脸一塌,眼睛一*:“你是故意的,想给我下马威?”

男子笑道:“你变化太大了。”男子大掌抚了抚少女的头,个子高了,脸长开了,眉眼中有股英气与坚定,和当年的小包子脸浑然不同。

鱼白撇撇嘴,反驳道:“你变化也太大了。”学着男子的样子去抚摸男子的头,手臂伸直了才勉强够到,抚了两抚,个子也高了,脸也长开了,眉眼中有股狠绝与坚忍,和当年的温柔少年郎迥乎不同。

二人对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十三卫如同傻子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主子与青楼逮回来的那家伙互相在看什么。

鱼白双肩一榻,当先被“看”得败下阵来。心里这个悲催,久别重逢的恋人不应该无语泪千行或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怎么和人家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自己做为新时代的女性,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拉个小手?拥个小抱?亲个小嘴?还是直接拖走?

不对,不对,鱼白脸色一红,自己与萧然重逢的打开方式不对,在青楼重逢,貌似当时,自己正在调戏一个妓子,涎水流了一大襟,不能主动,对,要矜持。

鱼白再抬脸时,己是一幅羞颜如花、不忍风拂的娇弱模样。

十三卫见了登时眼睛瞪的如同铜铃,这个色痞前夜刚刚调戏妓子、打情骂俏,现在是在勾引主子吗?更可怕的是,主子脸竟然红了,转过身去暴走逃跑的模样,显然心动了。

萧然人己经逃到了门口,听得身后“唉哟”一声叫,又忍不住小跑着回来,那点头呵腰的模样,就如同被扔了骨头的哈巴狗,颠颠跑到主人面前邀功,半蹲呼痛的鱼白面前,一脸紧张道:“怎么了?”

鱼白樱桃小嘴一嘟,指着手、指着脚、指着屁股、指着头、指着......最后点了点头,坚定道:“我,浑身都痛,被你、还有他们,虐待了。”手指毫无预兆、毫不留情的指向燕子营十三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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