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丑娃听见我们俩的话,突然喊道:“这树杈上根本没有树洞,我靠在树杈上休息,自己就进来了。”
丑娃的声音虽然是从树杈里面传出来的,但听起来却很清楚。
他的话把我和驴子吓了一跳,驴子不解地问我:“啥意思?山猫?这小子把树都给融化了?”
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意思,只好说:“别贫了,咱们赶紧把他弄出来。
”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方便,我们把丑娃的脑袋和手钻进去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遍,严丝合缝,不像是钻进去的,倒像是突然之间丑娃的身体就和树长在了一起。
我的头皮一紧,猛地想起来尸人伪装成的大蘑菇,当时蘑菇上还有蚁虫爬行,这棵树难道也是尸人这一类的动物伪装的?
不然该怎么解释这棵树杈一下子长这么大?
我对驴子说:“别找了,不会是树洞,咱们得想办法把这根树杈砍了。”
树杈比我们想象中要硬,不知道是什么树,牛角刀劈下去像看在楞子上,不过再怎么硬的树都敌不过刀,更何况我还有无坚不摧的雪狐骨。
一通砍劈之后,我们先把丑娃的脑袋弄出来了。
丑娃喘了口气说:“可憋死我了,幸亏你俩发现及时,不然我可能就死在这棵树里了。”
驴子看丑娃的脖子上挂着一圈木头和树皮,就想用刀削下来,猛地一扯,丑娃惨叫一声说:“皮给我撕破了。”
我赶紧凑近点去看,果然,在丑娃脖子和木头的连接处有块皮被撕开了,在往外冒血。我身上还带着前几天向导大爷配给驴子治伤的药膏,赶紧给丑娃抹上,对驴子说:“看来,这树真的和丑娃长一块了,咱们得轻一点。”
驴子咂着嘴说:“这倒好,天然的项圈和手镯。丑娃,你小子这可是不花钱的买卖,太值了。”
丑娃的脑袋和手都被我们弄出来了,看他的模样,真有点像驴子说的戴着项圈、手镯,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别沮丧,等找到向导大爷让他想办法给你治好。”
正说着话,我感觉到屁股下面怪怪的,低头一看,不得了,自己的屁股已经陷下去了一小块,更准确点儿说是骑着的树桠不知不觉中长粗了一圈。
我对驴子和丑娃说:“咱们得赶紧下去,这树邪乎得厉害,一直坐在这上面搞不好最后我们都得和它长一块儿。”
我们好不容易脱身下到地上,丑娃本来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有两圈取不掉的木头很沮丧,看见我和驴子一人屁股上也挂着一个,心里得到平衡,斗志也回来了。
驴子骂骂咧咧了半天,老想把屁股上的木头圈弄下来,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割肉的剧痛,只能作罢。
我们环视了一下四周,感觉周围的环境都差不多,看不出来该往哪里走。
丑娃说:“山猫,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咱们会不会被那个鬼东西带到阴曹地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