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对你们两个的私情没兴趣,只是想要问你们一些事情,如果回答的好,我放过你们,但如果有所隐瞒,或故意误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说罢,孟昭垂落在身侧的右手大拇指微微朝着地面一点,便见到一缕紫色的气芒化作火焰形状燃烧,滋啦一声,将这砖石地面,灼烧腐蚀出一个大坑。
本来在黑暗中,狗男女什么也看不到,偏偏孟昭真气似焰火,让两人看的清楚,因此恐惧之下,除了仅仅靠近彼此,也只剩下卑微的祈求和顺从。
“大侠放心,你想知道什么,小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隐瞒,就叫我今后当不成男人,只求大侠放过我和嫂嫂。”
聪明人,孟昭虽然之前就看出这家伙节操没多少,但还是低估了此人。
倒是那女子似想到什么,眼含坚定,壮着胆子问道,
“你,问的,是不是有关我家男人的事情?你要对他不利?”
孟昭愣了下,随即冷笑一声,
“怎么,你男人不是旁边的人吗?背叛了自己的丈夫,现在又来做贞洁烈妇?”
孟昭属实是没想到,这男人配合,女人似乎有点反抗的趋势,倒没有多少气愤,只是觉得好笑。
若是一个贞烈的妇人也就罢了,如此一个和小叔子私通的女子,也敢做出这般姿态?
“那又如何?我男人是我男人,他只是我男人的弟弟。”
女人的胆子出奇的大,而且竟然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勇气与刚烈,浑然不怕孟昭杀她,反而对于孟昭的讥讽十分愤怒,黑暗当中的童孔,燃烧着熊熊烈火。
孟昭笑了,他能看出来,这女人是真不怕死,甚至在找死,有意思。
这样的女人,本不该有这样的脾性,这样的想法,却偏偏有了这样的脾性,想法,如何不有趣?
他忽然有些明白,人性的复杂了。
单纯的善,恶,道德,不道德,都无法涵盖一个完整的人。
比如这个女子,说他是贱人,没说错,但说她心如蛇蝎,又够不上,比起谋杀亲夫的毒妇,她反而对自己的丈夫,有着超乎寻常的感情和保护欲。
的确是复杂多变。
不过,他眼下还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一挥手,女人便重新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只剩下这年轻男人,问道,
“你是周固山的弟弟,应该知道不少有关他的事情,现在我问你,当周固山犹豫不决,不敢下定决心去刺杀孟昭的时候,是什么人将他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