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北堂行胸中被无尽的郁闷和怒火填满,目眦欲裂,双眼当中,一片猩红。
不过,他仍有几分理智,强忍住自己的怒火,双手撑着身子,勉强维持平衡,不栽倒,同时侧过脑袋,勉强笑道,
“采儿,你刚给我吃了什么,怎么,怎么我现在浑身没了力气,连真气都无法运使?”
谭采儿此时却是理都不理,自顾自的折断从庙外拾来的干柴,丢进火堆当中。
良久,方才道,
“十二皇子,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药,叫做酩酊醉,醉倒了的人,意识不清醒,自然提不起力气,也用不了真气,只是此酩酊醉,比较罕见,乃是魔道的秘传之药,少有人懂得配置。
恰巧,我就懂的一点,在十二皇子刚刚所用的百花糕中,下了稍许。
十二皇子这才如此不适,既没了力气,也没了真气。”
北堂行满腔怒火,宛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心中冰凉一片,目中满是不解,
“你,你为何要给我下药,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莫非,你是在和我玩笑?”
谭采儿却一改此前的天真烂漫,冷冷道,
“玩笑,不,我不是和你玩笑,只是在想,如果你这位十二皇子,陨落在兖州地界,北堂皇族,会是什么反应。”
北堂行更是如被大锤重击,嘴唇颤抖,满脸的不可置信,道,
“你要杀我,你要杀我?
谭采儿,我对你一往情深,甚至愿意求父皇赐婚,将你列为正妃,你怎可如此无情?”
谭采儿更是不屑,随手抓起一根枯枝,就往北堂行身上丢,怒道,
“一往情深,一片真心,你可真能胡说八道,还不是瞧上了我的凤体之身,所以刻意来接近于我,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处事卑鄙无耻吗?”
北堂行浑身开始冒汗,脐下丹田处,隐藏在衣服内的肌肤,更是泛起一阵莹润的紫光,缓缓的滋润体魄,驱除药力,不过表面不动声色,道,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莫非,从一开始,你就是有意和我虚与委蛇?”
“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即便我真对你的凤体有所图谋,但又不是始乱终弃,你若不愿也就罢了,何必戏弄于我,甚至要取我的性命?”
北堂行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他倒不是后悔自己用这些小手段被识破,而是后悔自己识人不明,导致浪费了一枚天下奇珍天遁梭。
早知道对方是这个样子,甭管什么后患,也不理会什么大局,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夺取其红丸,凤体精华,也不至于如今这般处境。
只能说,这贱人的确会演戏,演到自己都信了,更从未怀疑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