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北堂宿也是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些心思,手笔,被北堂盛知道,这才特意叫北堂宿过来敲打自己?
假如真是这样,自己又该用何等态度,来对待这位十二皇子呢?
虽然一时失神,但北堂宿终究再不是曾经在玉京城寄人篱下,任人驱使的小角色了,很快稳定心神,问道,
“你所见的十二皇子,身边有什么人,是否有其他人知晓其身份,他有没有向你提及,此番来兖州,是受了大帝所命,还是自己的私自行动?”
龚淮老老实实的按照孟昭教他的回复答道,
“属下所知不多,也不敢贸然窥探皇子,只晓得,他身边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好像十二皇子称呼那人作刘师,两人此行,很是低调,若不是利用梅花卫的暗号联络,属下也不会知晓十二皇子竟然来了兖州地界。”
其实孟昭教他的这些话,明面上,只向北堂宿透露两个讯息。
其一,证明这个十二皇子,是确有其事,而不是随便什么人冒充而来,刘老道的身份,想必皇族之人,应该晓得,北堂宿也不例外。
其二,就是两人此行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有点类似于微服出巡的意思,而一旦是微服出巡,其实是北堂盛派遣的可能性就极低了。
果然,听过这些,北堂宿缓缓转身,眼中也多了几许亮色,声音坚定有力,
“若是如此,应该是北堂行他在皇城待得闷了,特意出来游玩一番,至于他身旁的那个老道士,在玉京城还挺有名的,窥气观相,无所不精,乃是道家的奇才。”
说着,北堂宿想到什么,又嗤笑道,
“对了,正因为这刘老道乃是道家奇才,精通相法,风水之术,曾有传言,他之所以留在十二皇子身边,就是看到了天子气,故而想要混个从龙之功,日后做个道家真君,流芳百世,不是问题。”
龚淮小心翼翼的问道,
“宿大人,莫非这传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哼,当然不对,看似是夸赞这北堂行天命所钟,实则,是巴不得他去死,陷害之意昭然若揭。
你想想看,当朝大帝春秋鼎盛,这时候冒出一个有天子气的人,岂不是说天命不再大帝,而在北堂行身上?
别看北堂行乃是皇子之身,但再过亲近的皇子,在皇权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龚淮了然点头。
北堂宿仍是兴致勃勃说道,
“按照北堂行的年纪,其实早就该封爵外放,看看他的成色,若有才能,便可得重用,若无才能,便放养一边,给个荣华富贵就够了,再多的却是想也不要想。
然,他到现在还如那些未成年皇子那般,始终留在玉京城,和而今那位大权在握的九皇子何异于天渊之别?
我想,当初那个传言,纵然没有让大帝下定决心铲除这个祸根,仍叫他起了防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