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子问道。
“唉,我有一个意中人,她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就想把我的第一次献给她,这是我毕生的愿望,可是现在我身处险境,怕是没有机会实现自己这崇高而纯洁的理想了!”
我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为了表现这段话说的用心,中途还有几次停顿,说道动情处,配合着颤抖的嗓音假装哽咽,就差潸然泪下了。
“你心中竟然还有个意中人?我怎么不知道?”
常凌子冷冷的问道。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何要让你知道?”
我说道。
“好吧好吧!我不问便是!”
常凌子语气冰冷的说道,继而,又以极为细微的声音骂了我一句:
“臭男人!”
我心中想笑,看来常凌子这是吃醋了啊,原来我在她心里还有点位置。
“凌子,我问你,如果我的心上人就站在我面前,你觉得她会答应我的要求吗?”
我问道。
“无聊!”
常凌子说道。
“凌子,如果她也对我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呢?她会不会接受我的第一次?”
“无耻!”
常凌子说道。
“凌子,我的心上人,现在就在我的脑海里,就在我的身体里,她已经和我合二为一了。”
我轻轻的说道。
这一次,常凌子沉默了。
“凌子,有你陪着我,我很满足,即使我死了,也是快乐的。之所以说那些话,其实都是开玩笑的,因为我不敢表达对你的爱慕,才扯东扯西的说了一通,但我现在九死一生,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所以……”
我语调越来越颤抖,嗓子眼十分的干涩,我说不下去了,我这人就这样,说动情的话,自己总是先卡壳
“杜雷!”
我脑海里,常凌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当你的魂魄被常莽撕碎时,我的心也碎了。我以为你的魂魄已经全部被常莽吞了,便想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时隔千年,上天竟给了我再次与你相遇的机会,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在我心里,只装着一个人,那个人,叫王明远!”
常凌子说着,顿了顿,便又说道:
“那个人,也叫杜雷!”
“凌子……”
听到这,我在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就想上去拥抱她,可是现在她在我体内,要拥抱,我也只能拥抱自己了。
正在这时,我却听见门外有人像念民谣一样念道:
“过家墙,好儿郎,一身力气带身上;左天芒,右天黄,我亲手来把你埋葬;夜梦凉,哭断肠,拈来雪花做衣裳;天微亮,昨事惘,唯有枯骨血肉留在坟头上……”
这声音很耳熟,词也很熟悉,想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这词,不正是小梅说的,那一晚坐在树上的白衣女人唱的吗?
“凌子,可能要出事!”
我说道。
“在画里,就要过画里的生活,我现在只能保证你的意识清醒,同时我尽量不让你们受到伤害,你们要按照故事的情节去演,鬼画皮的故事终归会有个结局,当你们演完结局,再看看能不能走出这符画吧!”
常凌子在我脑海里说道。
“好!”
我答应道,说着,便走出门去。
放眼一看,就见门前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参天大树,谢乞儿正坐在大树上,背对着我们,口中不断的唱着那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民谣。
而树下,老灯和大头分别拿着铁锯和斧头拼命的砍着大树。
大头目光呆滞,拿起身边的另外一柄斧子,递给我,说道:
“狗蛋,来,帮我和小民哥一起砍了这棵树!”
我接过斧头,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朝着树干就砍了过去。
这时,我发现,苟大海和孔菲正坐在我们身后静静的看着我们,就如之前那个故事中的铁锯刘和小梅一样。
整个画面,和小梅描述那一晚的故事,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