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娟问了。
王老实也回答了,挑出来的,人啊,做人做事儿得有立场,什么时候表明立场呢?最关键的时候,眼下就是最关键的时候。
刘美娟说,没明白。
王老实说,用不着明白,其实也不用明白,事儿做了就对了。
嘴上没说,可王老实心里在回忆,这时候,那位应该已经撂了吧。
冀北这个时候可不太平,冯金璞他也没多少日子风光了。
王老实突然发现自己有时候还装给自己看,谁尼玛会在乎自己的所谓立场,往深处说还是要告诉别人自己判断能力的准确吧。
冯金璞是难受了,不至于倒下,他家也算扎根冀北,底蕴深厚,银行卡住也能扛一段时间。
不过,这种局面他绝对不愿意看到。
王老实吹出来一个大泡泡,很唬人。
冯胖子别的没学会,妥协他懂。
死掐没好处,对谁都没好处。
与王老实相比,损失大的是他,华夏未来不过就是几百万打了水漂,冯金璞明白,这点钱人家不在眼里,当然,王老实多肉疼他也不告诉别人。
张铮更难。
他的生意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因为他的事儿让别人跟着受损失,他可没那么大脸面,随便哪位爷都让都惹不得,十个人都可以给他个样儿瞧瞧。
这个时候,在社会上混的是脸面,低头时不可能的,冯金璞也是心高气傲,就算他打了都退一步的心思,想坐下来谈,也得扛些日子。
对方逼得紧,但看人家冯大少,该吃吃,该喝喝,该混混。
没事儿就到京城来得瑟,小日子过的滋润,全然没有举止失措的意思。
张铮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看着冯大少在别人面前装,回家砸东西。
仅仅不到十天。
宫亦绍打来电话,“你要闹到哪儿算一站?”
王老实说,“我这算闹?”
“差不多算吧。”
王老实问,“人家欺负过来了,我就不能还手?”
宫亦绍说,“不是已经打过去了吗?谁也没掉链子啊。”
王老实说,“姓冯的找人了?”
电话那头沉默。
“面子很大?”
继续沉默。
“让我收手?”
宫亦绍也觉得这事儿必须说明白了,他听出王老实的不满来了,“胡说,既然出手了,没个交代谁能就这么收回来,姓冯算哪根葱,不过就是面子上的事儿,想你让一让。”
王老实沉默了一回儿说,“二哥,你说怎么弄?”
宫亦绍说,“有人提议,双方都罢手,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
王老实一阵笑,“谁这么二?这话都说得出口?”
“确实够二的,哥几个就是觉得跟他折腾耽误功夫,也掉价儿。”
宫亦绍解释了下,王老实明白了,这次自己事儿想左了。
冯金璞真不在这帮大少眼里算个人物儿,几个人一块收拾人家,算欺负弱者,圈里人忌讳这个,唐毅他们也觉得脸上不好看。
王老实说,“那就谈谈吧。”
宫亦绍打包票说,“放心,兄弟,咱不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