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点费用还好,至于扩大客户基础,那真是扯蛋,能贪图便宜来打球的人,在价格恢复后,发展成为会员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经济基础的事儿,不是兴趣就能解决的。
王老实又把前几天和林子琪吃西餐的经历说了一遍,问司家瑞,“您觉得他们这个培养客户的举措能有作用吗?”
司家瑞很坚定的点头说,“非常有可操作性!”脸上都是赞赏和意外,他应该没想到,在京城还有这样的人才存在。
王老实说,“那这家球场未必就不是培养客户吧,谁知道这些人将来不会成为真正的客户?”
司家瑞没接话儿,而是摇头说,“我的决定你也知道了,当初我一直想带你,可你没来,现在看,没来或许是对的,我要走了,这里还是不适合我。”
“还回美帝那边儿。”
司家瑞点点头。
王老实想了想,斟酌下言语说,“您看,其实我也不赞成球场开冬场,同样是培养客户,还得分事儿,餐厅可以,球场就不行,就跟您要搞的研究,体制不同的时候,也可以分为两个性质。”
司家瑞有些错愕,然后问,“你想说什么?”
王老实说,“就说美帝吧,他们搞的智库里,隶属于国家的不是没有,可是真正出成果的,还得是民间机构的,大脑这个,还得独立搞,反过来,您从美帝学成归来,却依托国家搞智库,跟这家球场何其相似?”
司家瑞听了忍不住笑了,王老实正好说中了他的痛点,他早就后悔的无以复加,却无人可以倾诉,这会儿让王老实这样的货给点破了,还真有点痛快的赶脚。
不过,司家瑞把王老实今儿的话串起来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小子难道要搞?
心真够大的,司家瑞不相信王老实生而知之,搞一个智库公司,费用之大,实在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高的离谱儿还不说,回报之慢也是正常商人难以承受的,每一个成功的智库公司,都有自己的奇遇,国家的委托订单是很多智库公司存活的必备,说白了,就是国家拿钱支撑智库公司。
智库的作用不是产生效益,而是对政策和世界的影响,从而达到为国家牟利的目的。
这个在美帝很有身存活力,可是司家瑞在扑腾了一年以后,已经彻底死心了,至少目前,华夏国内,还没有这个意识,或者说还没有放开的想法。
司家瑞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咖啡,抬头问王老实,“你想自己搞?”
王老实点头说,“我想试试。”
司家瑞看着王老实说,“这个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毅力,更需要庞大的资金支撑,你行吗?”
王老实摇头说,“没想上来就搞很大,我可以从小积累,但我需要一个领头人,耐心我有,毅力不差,资金不是问题。”
司家瑞半响说了句,“我是个失败者。”
王老实接的很快,指了指外面的球场说,“其实你走进了一座冬天的球场,我那儿是餐厅,就像您自己说的,很有前途的餐厅。”
司家瑞再次进入沉思状态,好半天才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王老实说,“这样吧,我想起一个故事来,新婚之夜,男人诚恳地告诉女人自己的牙全是假的,而女人则如实说自己的是秃顶,头发是假发;男人又承认自己一颗眼珠是仿造的,女人立刻摘下了自己的假乳~房;当男人把自己的假肢拿下来时,女人遗憾地说,其实我原本是男人,刚做了变~性手术……所有不够诚实的东西,最终都经受不住事实的考验,即使在风云变幻,老实人的诚实,是金子一样闪光的品质,而诚实的商人,才是最智慧的人。”
老司哪儿听过这类玩意儿,整个人都坐不住了,笑得,就连旁边儿的服务员也受不了,什么职业素质,在王老实的笑话面前都是渣渣儿。
十分钟后,司家瑞嘴角依然还残留着笑意,“我需要独立的办公环境。”
“没问题。”
“人员招聘我说了算。”
王老实说,“应该的,您最有发言权,别人也不懂。”
“如果我感觉你这里还是冬季球场,我会离开。”
“当然,我想我的目标和您是一致的。”
司家瑞伸出手来,“现在我是不是该叫你老板啦?”
王老实伸出双手,说,“我还是您的学生。”
今儿王老实是豁出去了,司家瑞是他见过的最高端的商业知识人才,不留住,对不起自己,也不是忽悠,王老实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这么一个高端的智囊团队,司家瑞绝对是最佳领头人。
别说司家瑞就提了那几条,就算再多,他现在都会答应。
既然谈妥了,王老实说了困扰自己好几天的事儿,怎么叫高调?
司家瑞听了之后,眉头紧锁了好久,才缓缓说,“你高调的目标就是把自己推向前台,让那些个怀疑你的人认识到你的实力,减少阻碍。”
这学真不白上,人家短短几分钟,就把话说明白了,王老实也知道,就是没这么有条理。
司家瑞继续说,“达到目的的方法就那么几种,要么有什么突发事件,你可以利用起来,比如灾难之类的,或者是你发起某种事件,短期聚集起公众的注意,但无论哪种情况,你必须花钱,花大钱。”
王老实心里已经基本上认可了,这个老司头脑不是一般的好使,“您认为最符合我情况的办法是什么?”
司家瑞吐口气说,“做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