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到这棵槐树下竟有这等玄机,顿时骚动阵阵。岳峰与美妇也是相顾愕然。
慕容凤掰断锈蚀的铁锁,打开箱子,只见里面用油纸包裹几个物件,慕容凤伸手拿起一个纸包,凝视许久,然后一挥手抛给了那位美妇,然后合上铁箱,直接腾空而去......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一脸愕然的美妇手中的泛黄纸包。
“蓉儿,这纸包里是何物?”岳峰一脸纳罕的问到。瞧那位前辈如此做派,想必和爱妻的先人有些渊源。至于垂涎爱妻美色......怎么可能!岳峰虽然没能分辨出那位高人的真实来历,但是男是女还是分得清的。
“这...妾身哪里会知!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美妇说着就要打开纸包,却被岳峰拦下,担心到“恐其中有诈!”
“诈你的个头!”美妇一把拍开丈夫的手,不悦道“那位前辈若真要害我,还要费这下作手段?”说着就当众拆开了纸包,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同心锁?!”
谁都没想到那位前辈高人竟会留下一把同心锁,岳峰心中更纳闷了,见锁身上隐隐有字迹,便问到“蓉儿,这锁上有字,快看看。”
美妇定睛一瞧,喃喃念到“彪哥...阿萝...”
啪嗒!铜锁滑落在地,美妇双眼失神,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岳峰瞧的大急,扶着爱妻的肩膀连连摇晃到“蓉儿,蓉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峰哥!”美妇一回神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到“是祖母,阿萝是祖母的乳名...”
“啊!?”岳峰顿时愕然道“哪那位前辈岂不是....呃!不对,那位前辈明明是位女子,这,这,我都弄糊涂了。”
美妇抹了抹眼泪,拾起同心锁小心的擦去上面的泥土,认真到“我要回祖屋去。”
“呃,好的,天一亮我们就回去。”岳峰安抚到。
美妇摇摇头到“现在就去,今天是祖母的忌日,这锁对她很重要...”
岳峰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知爱妻一旦耍起性子来可是执拗的很,只好随了她的心意,让家仆赶快去开飞船来,载着二人连夜飞回祖屋。
另一边慕容凤悄无声息的返回了酒店中,见房中的张扬依旧被捆的好好的,就懒得去理他求饶的眼神,自顾自的搁下铁箱子,然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个纸包,然后一一打开。
第一个打开的纸包是前世自己亲手制作的一柄光剑,装上电池开启,弹出红色光刃,试了试发现所用功能都十分的良好,慕容凤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收起光刃插进臂套中。这柄光剑有一个令敌人胆寒的名字——血饮!
拆开第二块纸包,同样是柄光剑,正是那老头留给自己遗物,只不过已经坏了,不能使用了,但对慕容凤来说却是意义非凡。因为老头就是用这把剑手刃了杀死自己妻儿的仇人,然后才会被流放到战场上的。如此境遇几乎是和慕容凤前世的人生遭遇如出一辙...
这时慕容凤小心翼翼的拆开一块方形纸包,里面包着一块永不褪色的水晶相片,相片中是一个三口之家,夫妇二人都身穿着笔挺的联邦军官军服,二人牵着一个幼童露出开心的笑容。慕容凤看着温馨的一家三口的相片,会心的一笑,但两行热泪怎么也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前世的父母是一对军官伉俪,那个时候还没战争,但是却有阴谋。父母因为联邦上层的内斗而成为了一场政治交锋中的牺牲品,连同一万三千多名联邦士兵,一整支舰队全部葬身于星沙海。
那一年,自己才六岁。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房间变得冰冷寂静,那种痛彻心扉的孤独根本不是一个幼童所能承受的,因此造成的心灵阴影一直伴着自己一生的成长。
在外人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沉默寡言,性格孤僻的孩子,从小到大除了学习外几乎不对任何事感兴趣,直到上了高中时结识了几个死党才让自己被封闭的心灵打开了一丝缝隙。
后来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联邦最高等的军校,飞鹰军事学院,成为应届生中的佼佼者,但谁也不知道外表谦恭好学的自己,心中却藏着一头恶魔。直到季家的人出现......
为了一个女人而毁掉自己的大好前途?慕容凤想想都觉得可笑,虎哥哪里知道自己所背负的是不共戴天的父母之仇!那个女人只不过是自己用来寻仇的一个借口而已。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还是太过幼稚与冲动了,废了季家一个后辈又能如何,人家动动手指头还不是照样玩死自己,发配边疆,永不容赦,让自己受了多少苦难。
虽然剑道大成后自己返回联邦又一口气宰了季家连同他们的同党几百个子孙,还不是照样被人家派出的层出不穷的高手追杀到死。
转世重生后慕容凤在心中还是不能轻易放下这段仇恨,这十几年除了每天勤修剑技外,就是一直在暗中打听着季家的下落。正如她前世临死前所发的恶毒诅咒一样“我做鬼也要灭你们季家满门!不但是为了我的父母,也是为了一万多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所以转世重生后依旧对季家念念不忘...
但可惜季家在战争结束后就举家迁移到了自由军的地盘里,对于这种公然叛国的行为,联邦上下对其恨的牙痒痒的可不再只是慕容凤一人。但怎奈因为形势所迫,联邦高层也拿受到铁拳家族庇护的季家一点办法都没有。反而成为了所有联邦高层心中的一根如鲠在喉的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