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微微一惊,“小姐,你想去把玉佩赎回来?”
毛乐言忧愁地道:“不赎回来怎么办?这可是人家皇族的信物,若只是普通的玉佩,拿了就拿了,反正皇宫也差这点钱,问题是这个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回来的,他们不知道到底哪家当铺收了这玉佩,我却知道,并且有当票在身,我寻思着,晚点我偷偷地潜入当铺,把玉佩偷回来,再把银子还给他们。但是这里不够四千两了,只能让那老板吃亏点,我估计他现在都吓得够呛的,丢了舍不得,留着祸害性命。”
小舒听闻她要去偷玉佩,吓得脸色大变,道:“不可,不可,太危险了,这可是要进牢房的事情。”
毛乐言笑道:“放心吧,小偷小摸这个事情还难不倒我。这件事情你不要声张,我自有应对之法。”
小舒见她如此坚决,知道再阻止也没有用,只得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毛乐言点点头,又对小舒道:“你去为我取一块黑布蒙面,还有,之前的那套男装还在吗?”
小舒拉开柜子,取出一套男装道:“在这里,但是天气这么冷,穿这个身衣衫怕不行。”
毛乐言取过来,道:“实在不行,就在里面多穿件棉袄。”
冬天的天黑得特别早,酉时刚过一刻,天便暗沉下去了,大块黑云像是凝固在天边,半天不动一动。院子里除了常青松之外,其余的植物都掉光了叶子,四处都是光条条**裸的,萧索之意充斥整个京城。
踏入亥时,毛乐言换上男装,蒙上黑布,揣着银票和当票, 便施展轻功离开毛苑,径直往那当铺而去。
当铺还没关门,这里的当铺基本都是通宵营业的,因为附近有赌档,可以说晚上的生意才是最好的。
毛乐言从当铺的后门飞进去,然后直接从后厢进入当铺的内堂,掌柜的正坐在内堂吃夜宵,外面大概有人看着。毛乐言拿出匕首,横在掌柜脖子上。掌柜只觉得脖子一凉,做典当应声的,也算是在刀口混饭吃,所以,他也知道遇到了劫匪。他沉声道:“兄弟,都是混饭吃,先把家伙放下,一切好说!”
毛乐言取出当票,在他面前一扬,沉哑着嗓子道,“把玉佩取出来!”
掌柜一见这玉佩当票,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不能回头看毛乐言的面容,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日的来典当的男子,听声音是有几分相像,甚至还幽幽地有些女儿香,大概是刚从青楼里出来的。这两日不断有人皇宫大内的侍卫出来问玉佩的事情,他哪里敢认?这乃是皇家丢失之物,若是承认了,岂不是等同承认了接赃?弄不好是杀头的大事。
“是是是,我马上去取,兄弟先放开我。”掌柜脑内闪过千百种念头,不管来人是不是官府的人,他都可以肯定是敌非友,在这个圈子生存这么久,他也不是吃干饭的人。
毛乐言把匕首适当地移开,掌柜脖子一自由,便猛地跃开,然后腾空飞起一套完整的托马斯回旋三百六十度飞毛腿踢向毛乐言,毛乐言身形快速一闪,匕首直顶着他的脚底。她危险地道:“掌柜的,我不喜欢闻人家臭袜子的味道!”
掌柜这一招,也不知道暗算了多少成名的小偷大盗,却没想到刚出招,便被毛乐言识穿,并且一眨眼的功夫便破了。他面容有些尴尬和惊愕,放下脚,躬身道:“得罪了,得罪了!”
毛乐言道:“我没有耐性,十声之内,我没看到玉佩,我自己找!”
掌柜的知道来头不小,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急忙上前关紧了窗户,便从上锁的柜子里取出玉佩,递给毛乐言,毛乐言丢下银票道:“这银票不足四千两,剩下的过几日补上。”
掌柜的没想到毛乐言竟然还退还了银票,大喜过望,连忙道:“剩下的不要了,就权当给兄弟吃饭了。”
毛乐言双眼一瞪,怒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利息我不给你,但是剩下的尾数却还是要补足的,我是那么贪心的人吗?”说罢,嗖一声往窗边跳出去。
掌柜愣愣地看着那破烂的窗户,远处似乎传来一道声音在咒骂:“杀千刀的,关什么窗户?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