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如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她复杂地道:“现在我也不知道了,从来没有人能破我的结界。”
景王在门口冷笑一声,“还不快进来!”
毛乐言与庆王默默地进去,庆王依旧愤怒,气冲冲地往里走去。
景王见他生气,嗤笑一声,“他生气了,你死了。”
“死什么死?你为什么能破我的结界?”毛乐言瞪眼看他。
“谁知道你的劳什子结界?哪里有什么破结界?本王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唬人的。”景王似乎很开心了,似乎看庆王吃瘪的样子很满足。不过他是这样说,却也知道结界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他亲眼看到庆王被弹了出去,而且,瞧这个结界,似乎很厉害。
毛乐言郁闷地说:“兴许真没有结界了。”她回身看了一下,笼罩在毛苑上的结界依旧没有隐去,证明结界是存在的,她有些挫败,连续被两人破了自己的结界,兴许自己的功力真的没到家,她哀叹一声,一直以来,还以为自己已经精通了毛家所有的法术。
赵振宇见送走了刘渐,又来一个景王,相比起景王,他还是更怕帝王刘渐多一些,或许因为景王和毛乐言熟稔,所以连带对他们这些人都有好脸色,他笑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三毛,你的生意真好。”
毛乐言从袖子里拿出一串鞭炮,威胁地一笑:“再胡说,我就把鞭炮丢你裤裆,拆你祠堂。”
赵振宇拨弄一下头发,冷笑道:“你如今就只会威胁人了。”
景王没有忽略赵振宇的话,问道:“送走了谁?”
“皇帝大人啊!”赵振宇道。
景王回头看着毛乐言,“他来了?”
“是的!”毛乐言也不隐瞒,回答说。
景王微微点头,“算他有良心,懂得来看看你,不过他自己的伤似乎还没好,上回还听古丞相那老乌龟说他无法运气,那柳依依的武功果真不同凡响啊。”
毛乐言心中微甜,想起他挡在他身前的时候,脸上带着不顾一切,仿佛所有东西在他眼里都比不上她重要,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庆王见此情况,心中更是愤怒,拉着赵振宇道:“走,进去陪本王喝酒。”赵振宇叹息一声:“去吧,我每日的任务不是陪你喝酒,就是杀鸡做饭,没有旁的功夫了。”说罢,两人都不看毛乐言和景王,径直进去了内室里。
“笑个屁,他现在才来看你,就是缩头乌龟,调查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可有头绪?”景王白了她一眼,问道。
毛乐言对景王一向是没有隐瞒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他,包括红衣僵尸和自己计划的事情。
景王沉吟了一下,道:“有什么本王能帮上忙的吗?”
毛乐言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景王眸光一敛,“这样可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如今也没有其他法子了,还有,皇上找了个绝世高手,让顶替凶手,你立刻去通知丞相,就说你有法子,这位高手就不必出现了。”毛乐言道。
景王看了她一眼,“你自己怎么不直接跟他说?”毛乐言叹息一声:“女人,适当的时候是要软弱一点,这样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其实是她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他费尽心血为她,她却早已经另有计划。
“鬼丫头,”景王捶了她的脑壳一下,后又舒心地道:“也好,至少你也会主动去讨好他,顺从他,喜欢一个人,就要这样去争取,而不是看着他去宠幸旁人,自己就伤心垂泪。”
毛乐言推搡了他一下,“会说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喜欢人家那么多年,也没见你主动争取过?你以为终身不娶,人家就知道你的心意? ”
“知道不知道,对本王来说没什么分别。”景王淡淡地道,眸光有些黯然,他已经习惯了,至少还能守着一份温暖,度过余下的日子。
毛乐言不禁凄怆,景王今年差不多四十了,为了他心中所爱的女子,他放弃了很多很多,但是他得到的,却只是星星之火。只是不知道皇后那边是怎么想的,若两方都有意,她还真想让他们远走高飞,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