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跌倒在地上,酒水饭菜洒了一声,顿时无比的狼狈。
那一桌,到底是在江湖上混,都有武功在身,也有些眼光,却偏偏看不出同伙是如何摔倒出去的。独孤凤这一喝就显示了功夫,让这伙人发觉到独孤凤的不好惹。不过独孤凤如今的功力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境界,对于内力的控制随心所欲,她随口这一喝的目标对准这个喝晕头的家伙,劲气没有半分外泄,显示除了大宗师级的高手对内劲出神入化的修为。不过对面的几个家伙不过是江湖三流货色,如何能够识得独孤凤的手段。虽然觉得独孤凤难缠,但是独孤凤出手威力不大,没有半分的劲气四射的高手特征,因此也没觉得独孤凤有多么的危险。
其中一个领头的上前说道:“这位姑娘,我家兄弟只是喝多了,你又何必下这样?”
独孤凤看不看这些人一眼,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婠婠,这些事情都是婠婠刻意弄出来的,她虽然不在意,但是这种事情多了,却是像苍蝇一样的烦人。
被独孤凤警告式的扫了一眼,婠婠顿时垂头认罪,一副知道自己犯错了的乖巧摸样。
“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然欺负两个弱女子,诸位算什么英雄?”独孤凤懒得打理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却挡不住别人出来英雄救美。说这话的人正是来自独孤凤走进来时稍稍注意的那一桌男女。
那一桌共一老四少五个人。身上都佩有刀或剑,惹得两人双目发亮的是位年在十六、
七间,似含苞待放的妙龄女郎,长得美貌异常。那老者身型矮胖,神态威猛,另三人都是二十岁许的青年,三人尽皆体格骠悍强壮,显然是精通武技的好手。而站出来打抱不平的正是三个青年中长的最英俊的一位。
那领头的常在江湖上混,也是有些眼光的。见插话的这群人有老有少,服饰刀剑比较统一,显然是同一个门派的。不过人在江湖,讲得就是一个面子,他虽然对眼前的几人颇有顾忌,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退缩。他冷冷的盯了那人一眼道:“这又关阁下何事?”
那英俊的青年潇洒的站起身,露出一个最帅气的笑容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几个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两位弱女子,毫无羞耻之心,我们又如何管不得?”
那英俊的青年此言一出,茶棚之中顿时纵声哄笑,充满着嘲弄的味道。事情的屈直如何,这些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虽然大部分人未必没有这几个人一样的心思,但是这种行为被人当场挑破,大部分人对此还是比较幸灾乐祸的。
那领头的被众人的哄笑声弄得有点下不来台,此时茶馆中的都是携刀带剑的江湖客,他们又非江湖中的成名人物,自然压不住桀骜的江湖客。因此在众人的嘲讽声中,他铁青着一张脸,盯着那英俊的青年冷声道:“朋友是那条道上的,何不报上名来,说不定可攀上点关系哩。”这“攀上点关系”乃江湖用语,不只是指朋友,也包括了敌人的意思在内。
那俊伟青年傲然道:“家父朔方梁师都,晚辈梁舜明,在下可以确定,和阁下攀不上任何的关系。”
那领头的江湖客不禁神色一变,心中叫苦,早看这些人像是有些来头的样子,没想到来头这么大。鹰扬双雄梁师都和刘武周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两人不但是江湖豪强,更是当今天子杨广的亲信,势力横跨黑白两道,他的公子非是一般江湖中人能够招惹的气的。因此在脸色变幻了几次之后,忙拱手道:“原来是鹰扬将军的公子,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恕罪。”
梁舜明见自己的名号一处,这人顿时变得诚惶诚恐,唯恐得罪了自己,不禁感到十分的得意,他将目光转向婠婠,看也不再看这人一眼,淡淡的道:“你得罪的可不是我,而是这两位小姐。”
那领头的江湖客也是颇有眼力,闻言立刻明白梁舜明的意思,忙转过头向婠婠和独孤凤抱拳行礼,诚惶诚恐的道:“在下等人多喝了几杯,神志不清,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