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的地方传来求援信号,江镔不敢怠慢,立即率领了坦尾城一万扫北旗倾巢而出,向着谈判地点扑去,两艏运兵船开足够了马力,最多只要两盏茶的功夫就能到达谈判地点。
正在此时,一杆高高飘扬的大旗出现在江镔的视线,只见一支人马杀气腾腾地拦住了去路,人数不下一万,看旗帜应该是星蓝军的队伍。
江镔面惊疑不定,星蓝军拦住去路是什么意思?
“派人过去交涉一下,叫他们退开让出去路!”江镔吩咐道。
很快,前往交涉的斥侯返回,愤然地回禀:“将军,对方让我们返回坦尾城,不得再前进一步!”
江镔愕了一下,冷笑着舔了舔嘴唇:“狗日的星蓝军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拦我们的去路,看样子是跟崇明军有勾结,让弟兄们抄家伙准备战斗,还有,马上飞剑传讯附近城坊的弟兄来援!”
滋滋滋……十数把飞传信剑破空而去,两艏运兵船上的灵罡重炮齐齐推出,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拦住去路的星蓝军。
“妈蛋,敢拦老子的去路,活得不耐烦了,先给这帮星蓝军土鳖尝尝灵罡重炮的威力!”江镔骂骂咧咧地道。
不过江镔话音刚下,拦住去路的星蓝军呼啦地散成了十支千人队,向着两侧弧形快速运转攻过来。灵罡重炮虽然威力大,但冷却时间长,准头更是不稳定,对密集的阵形杀伤力巨大,不过一但对方队形分散迅速移动,灵罡重炮的杀伤力就大大被削弱了。
江镔一见便知道对方的指挥战将是个老手,对灵罡重炮的弱点知之甚祥,而且对围攻运兵船很有经验。
“奶奶的,蚊子小也是肉,轰他娘的!”江镔令旗一挥,两艏运兵船的灵罡重炮马上咆哮起来。
轰轰轰……十几枚毁灭光束在星蓝军队伍中开了花,瞬时轰杀数百人,但也仅此而已,更多的灵罡重炮打空了。
这也在江镔的意料之中,一轮灵罡重炮打完,他立即命令船上的楚军冲杀出去迎战,一万楚军如狼似虎地从船上扑出杀向星蓝军,一碰面就是凶狠地砍杀。
江镔手执令旗凌立在艏首,不断地指挥手下的弟兄拼死进攻,他虽然脾气火爆,但并不是笨蛋,谈判的地方传来求援信号,那李香主肯定是出事了,而星蓝军又挡住了去路,很有可能已经跟崇明军勾结。李香主可是楚军的二号人物,一旦出了差池自己也难辞其咎。
在楚军势如猛虎的攻击之下,星蓝军渐渐落于下风,不过却拼死不退,抵住星蓝军一波波凶猛的攻击。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镔不禁大急,更加拼命催动令旗,众楚军战兵像发了疯一样,悍不畏死地猛冲狂杀,甚至是以一命换一命,短短的两盏茶功夫,战场下方的地面上便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戴着银色狼头脸具的男子凌立在星蓝军的战阵后面,冷冷的目光没有半点波动,有句话叫慈不掌兵,战将从来就不是仁慈的菩萨,而是带来死亡的修罗,冰冷的尸体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堆数字罢了。
不过此时,银狼手中的战旗却打出了缓慢后撤的命令,本来拼命抵挡的星蓝军暗松了口气,开始缓缓地将战线后撤,他们已经被楚军悍不畏死的打法产生了忌惮,更何况这次的拦截任务实在让人提不起战意来。
“奶奶的,知道怕了?”江镔狞声唾了一口,催动队伍追击。
星蓝军虽然后撤,但撤得极稳,楚军并没有机可乘,江镔见状便命令队伍停止追击后撤,可是让人不解的是星蓝军竟然没有乘机反攻。
江镔也不管这么多了,现在赶到谈判地点要紧,迅速将队伍收拢回运兵船,然后全速向平顶山方向扑去,星蓝军果然没有再拦阻。
“将军,为什么放他们走,不是说要拦住楚军一个时辰么?”旁边一名亲兵小声问道。
银狼淡淡地道:“差不多就行了,难道你想看到我们的人被拼光?”
亲兵不禁缩了缩脖子,这支楚军的拼死的打法确实让人心有余悸,真要再打半个时辰,一万星蓝军能剩下一半就偷笑了。
江镔火急火燎地赶到平顶山,眼前的情景顿时让他如坠冰窖,只见数不清的崇明军将平顶山团团围住,前仆后继地围攻着一名粉裙少女。粉裙少女长发飞扬,右手长剑左手幽火,在崇明军阵中左冲右杀,正是小小赵灵,而附近还有几十名楚军亲卫各自为战,但却没有看到李香主的身影。
江镔勃然大怒:“狗日的崇明军,太卑鄙了,弟兄们,杀,干翻他们!”
扫北旗的弟兄咆哮着冲杀过去,手中大剑扬起一片凛烈的寒光……
“三界乱,北斗晃……”
浩荡激越的战歌响起,七八千扫北旗楚军如猛龙入海,手中大剑不断地收割人命。
本来已经杀得分不着北的小小忽然听闻熟悉的《楚王战歌》不禁精神大震,催动冷魂幽花横扫而出,一下子扫灭十数名崇明军,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扫灭,因为这些崇明军的灵魂都被冷魂幽花给吞噬了。
小小争得一口喘息的机会,趁机冲天而起,在茫茫战阵中看到了洪流般涌来的楚军,俏脸激动得通红,胸中热血沸腾,伴着战哥高唱:“三界乱,北斗晃,九洲风雷起妖魍。荡乾坤,剑意寒,一剑平天唯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