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
布屈,谭桐,杨瑞,杨秀,刘迪,康仁,林日几人,顺着大街,往三圣院的方向而去,结伴同行,边走边聊,
“唉,现在科举考试都变样了,整个天下,都变成有权有势的人的天下,只要你有权,只要你有事,只要你有财,科举考试,简直如同儿戏般,好多有学之士,都摆在科举考试上面,郁郁不得志,其实,这些有学之士,凭借着他们的实力,完全有可能中举,可是因为沒有贿赂,沒有后台,就算死有才华,学富五车,也一样上不了红榜,唉……这世道变样了。”
刘迪是六人最胖的一个,或者说是壮才对,但沒有达到虎背熊腰的地步,只是略显发福,前者看着刘瑞,残笑一下,附和了一声,“特别是这个监考官,更加好似无法无天。”
“唉,不知道这一届的监考官是谁,要是小弟认识他,小弟肯定给他说说好话,要他放过我们六兄弟,不,现在还有布兄,是七兄弟一马。”林日嬉皮笑脸,听到这一番话,感觉几人当中有点压抑,这才故意缓和了一下气氛,说道,
“林兄着相了,就算是林兄认识监考官又如何,要知道,每一届的监考官,都是极大的胃口,凭我们几个人,沒权沒势,还沒财,根本就打动不了对方,虽然这一届的监考官还沒有公布出來,但是想必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角色,一定又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杨瑞看着林日,听到后者的话,心中有点感动,但是随即毫不客气的讽刺了一番监考官,
“对,每一届的监考官,都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完全就是败类,这一次的监考官,肯定也是一样,彻头彻尾的败类。”林日也知道事情的严峻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额……这不是在骂我,骂我为败类。”
布屈听到这话,脸色有点怪异,心中嘀咕了一声,不过,前者并沒有发作,试图为监考官申辩一句,说道,“几位兄台,说不定这一届的监考官,是一位刚正不阿,身怀浩然正气的人担任了,毕竟,什么事情都说不定,监考官的人又还沒公布出來。”
“布兄,你这话就错了。”
这一次,想不到谭桐竟然率先反对,笑了笑,说道“布兄,监考官肯定不会是,一位刚正不阿的人担任的,虽然皇朝的科举考试并沒有,什么比武,演武之类的选拔來的重大,但好歹也是一件盛事,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出治理国家的人才,入朝为官,封侯拜相,自然,每一次科举考试的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肯定会担任极为重要的职位。”
“正因为如此,武周皇朝的那几位公主殿下,肯定会在这里面参一脚,拉拢官员,要知道……现在武周皇朝的储君之位虽然已经定下,但是还有几位公主,并不甘心,也都是身怀雄才大略之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落入他人之手,拉拢官员,让其成为自己的心腹,这都是这些公主抢夺帝位应做的准备,甚至这其中,公主还会安排自己的心腹参加考试也不无可能。”
“就算是无比刚正不阿的监考官,面对着殿下和几位强势公主的威严,指令,也不得不低下头來,唯唯弱弱的答应,官大一级压死人,监考官全部都会答应下來的,要知道一旦不答应,说明着监考官也就混到头了,至少在武周皇朝,不会再有多大的作为,甚至惹來杀身之祸都可能,所以说,呆在监考官位置之上,不可能做到刚正不阿。”
在武周皇朝,除了储君可以称之为殿下之外,其余的公主,一律不能称为殿下,只能叫公主,当然,大多公主前面都会有一个称号,比如玉香公主,还有就是按照年龄大小來称呼,如七公主之类,
整个皇朝,殿下只有一位,陛下也只有一位,那就是天后陛下,
“嗯。”布屈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看向谭桐,心中非常惊讶,嘀咕一声,“这个谭桐,眼光还真非常的犀利,对于上层势力,有着很强的嗅觉,见微知著,谭桐是绝对一个治理天下的大才,今后成就肯定不凡,说不定会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谭兄,国事勿言,我们这样的平凡,沒有权势,最好还是不要议论国家大事,小心惹來杀身之祸。”刘秀呵呵一笑,看着谭桐,低声叮嘱了一声,说道,
刘秀在这六人之中,是最为稳重的一个,
“呵呵……是我失言了。”谭桐一愣,脸色微变,看了一眼四周,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多,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说道,
“唉,今日听谭兄一席话,本來兴致勃勃的來参加科举考试,现在心头烦躁不安啊,想不到科举考试如今变得如此昏暗,看來我们几个人,很悬啊。”刘迪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