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司空星一个转身,打算向着外院走去,前者刚走了一步,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向布屈,笑着说道,“大人,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属下刚才出门的时候,父亲大人交代,大人要是有时间的,会见他一面,说有要事相商。”
“好。”布屈点了点头,应了下來,
当初去见司空博的时候,布屈就猜测对方肯定有什么事,在密室当中,司空星欲言又止,被司空博拦了下來,并沒有说出來,布屈就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不过,前者并沒有追问,而是惘然当作不知,因为前者明白,该知道的,司空博绝对会说出來,根本不会隐瞒下去,
果然,此刻司空星就提出了这件事,
司空星见到布屈应了下來,脸上笑意更浓,顿了顿,一个转身,闪电般的离去,消失在通圣广场,
至于牛高,就一直跟随在布屈身旁,并沒有离开,
叮咚……
几声清脆的响声传來,在整个广场上,都显得是如此的轻响,传遍四周,
听到这个响声,布屈就知道这一届的科举考试,就这样结束了,
科举,來得快,也去得快,
几十年的努力,全部化作一场考试,几乎就等于是一场赌博,
几十年,无数个日日夜夜,挑灯夜战,换來的仅仅只是几个小时,可偏偏这几个小时之内,有存在着如此多不公平的因素,这还有公理可言吗,这一届科举考试,要不是因为布屈的出面,把作弊控制在最低限度,说不定真正有才学的学子,一个个都会名落孙山,无缘红榜,不能及第,
就算是科举能够再來一次,可是也需要五年之后再來,
五年,整整五年,人一生有多少的五年了,难道人的一生,都注定要浪费在科举之上不成,
科举,看起來是一条出路,可有些时候,仅仅只是一条死路,
一条逼人发疯的死路,就如同华同归那样,心里奔溃,受不了打击,彻底陷入疯狂,
难道,天底下间,就沒有公平可言了不成,
考场之内,络绎不绝的学子,纷纷拿着号牌,走了出來,有的垂头丧气,有点欣喜若狂,有的不断摇头,唉声叹气,有的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前行……反正,各种各样的表情,各式各样的动作,都能够从这一群学子,在迈出考场的那一霎那,看的出來,
甚至,有些学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正在低声抽泣,
看到这一幕,看到这人间百态,布屈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很是压抑,压抑得有点难受,心底最深处,涌现出莫名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布屈站在一旁,立在那里,一些还能够控制情绪的学子,见到前者,回答一声招呼,叫一声,“老师好。”听到这话,前者都会点了点,微微露出笑脸,
至于那些被司空星偷下夹带,各种作弊工具的学子,一进入考场,考试期间准备抄的时候,赫然发现什么东西都沒有了,一番思索之下,立刻就明白了几分,心中心头不已,后悔万分,恨得是咬牙切齿,故而,一出考场,看到布屈,眼中涌现出无数的怒火,就差暴怒而起,想要杀了前者,
可是一想到华同归,身为太师的孙子,一巴掌之下,就被布屈扇成了疯子,差一点一命呜呼,这些满怀仇恨的学子,立马就偃旗息鼓,不敢有别的什么动作,
当然,布屈对于这些愤怒,仇恨的目光,直接忽略不计,懒得搭理,
谭桐,林日,刘迪,杨秀,杨瑞,康仁一行人,一起走了过來,看向布屈,笑了一下,行了一个礼,齐声说道,“老师好。”
谭桐,林日,刘迪,杨秀,杨瑞,康仁六人,各个都是心思灵活,见到那些学子的模样,加上华同归的惨痛境遇,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布屈,一想到之前进考场的模样,几人脸上挂不住,有点不好意思,尴尬之色,不过,这个时候,处在三圣院之内,规矩不能破,仍旧称呼布屈为“老师”,
布屈笑了笑,一一扫过谭桐,林日几人,点了点头,沒有说什么,
见到他们这副模样,布屈心中也大概明了几分,不过,对于这些,布屈并不怎么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那是他们的事,自己做到问心无愧,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