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耗费心神和力量所做的一切,这究竟有沒有意义。
彼得四世有些凌乱了。
先前的话,看着敌人,也就是楚锐,他在光明中哀嚎,身体溃烂,好像之前他所处理惩罚的那些全部都该下地狱的该死的邪恶生物一般,在他面前,那么痛苦的嚎叫着,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那个时候,他只想赞美万能的主,然而接下來却是事情突变,敌人仿若一瞬间被净化成他们光明阵营中人一般,那对于邪恶存在來说简直就是终极杀招的纯粹的光明力不仅沒有给他造成一点一滴的伤害,反而被他用來滋补己身,将之前所受到的创伤给全部治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多识广的天纵奇才彼得四世大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了,眼前的这一切,从根本上颠覆了他的认知,md,为毛世界上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黑暗与光明,是能够一个眨眼间便是转换得过來的吗,那尼玛是不是也说一个圣洁的修士会在一瞬间堕落成魔,一头该死的吸血鬼也会在一个刹那间成为神最忠诚的仆人。
这个世界,可真荒唐。
即便是万能的主,也会犯二,也会有老眼昏花的时候吗。
彼得四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作为最接近主的男人,教皇彼得四世,竟然在内心嘲讽他的信仰,他的主,他的神。
这厮,疯了吗。
不,彼得四世沒有疯,因为,他很早之前,信奉的,就不是所谓的主,而是权力和力量。
彼得四世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作为代表着仁慈与博爱的主的代言人,作为一个神圣的神职人员,他是真心爱着世人,爱着所有的一切,想要渡化那些误入迷途的羔羊,将他们从地狱中拯救出來,建立一个美好的天国。
可惜的是,彼得四世的梦想只不过是梦中花,水中月罢了,从他成为红衣主教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与肮脏,以前的他,总以为即便是那些吸血鬼,狼人和黑暗巫师一流,亦是可以爱的,他们不尊崇万能的主,只是误入歧途而已,只要细心点化,终有一天,他们也会死后升入天国,坐在主的身边,可是,接触到了世界的本质之后,他变了,原來,他一直认为最为神圣的地方,他可以为之奋斗一生的地方,,伟大的教廷,亦是那么的黑暗与肮脏,不,它甚至比那些黑暗世界还要不堪,他,迷失了。
纵然再天纵奇才,彼得四世依旧只是一个孩子,在未知的未來路途上,他迷失了,却是沒有一个正确的引导人,很快,他便是堕落了,他疯狂的汲取着他的前辈身上的经验,在外人眼里他那温和而仁慈的笑容,足以融化一切,让信徒们顶礼膜拜,在实力方面,他更是无懈可击,不断的进步,最终,他一路高歌猛进,成为红衣大主教,然后掌控主教团,掌控异端裁判所,接着,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教皇。
在那个时代,同为天纵奇才的血皇阿尔菲斯科横空出世,掩盖了彼得四世的光芒,彼得四世自信不会输给阿尔菲斯科,然而他所缺少的,是时间,同为天才,人家修炼的岁月比他多出一倍,他根本不是对手,为此,他抛弃了信仰的主,从而卑躬屈膝的与一个邪恶的异端签订了邪异,在世人面前依旧保持崇高无上地位,还是绝对的独一无二的教廷的同时,暗地里,却是向血皇阿尔菲斯科俯称臣。
东征,彼得四世不得已在阿尔菲斯科的胁迫之下,与他一起东征,彼得四世并非是那种忍辱负重,大仁大义的存在,若是说忍辱负重,还勉强说得过去,只不过这忍辱负重不是为了教廷,也不是为了千千万万信奉主的子民,而是,,他自己,沒错,他的忍辱负重,只不过是在麻痹阿尔菲斯科这个他当时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如此而已,事实上,彼得四世想要做的,就是努力的修炼,早日灭了阿尔菲斯科,从而成为欧洲真正的王,可惜的是,阿尔菲斯科也不是白痴,当然,他也知道彼得四世的打算,但是他纵然能够战胜彼得四世,却不知道能否杀死有着神之庇佑的他,即便是赢了,他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不管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势力,如此一來,这么也就便宜了狼人一族和黑暗巫师一族,得不偿失。
亚洲,神秘的华夏大地,有着阿尔菲斯科无法抗拒的东西,,神奇的丹药和修炼功法,阿尔菲斯科心动了,他沒有办法抑制自己的欲望,他也不甘心就那么在欧洲当一个地下的王,他需要,更进一步,变得更加强大,当然,他也知道彼得四世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东征可以,但是他彼得四世必须得一起去,而且还必须带领一支教廷的军队,这东征的计划,就是彼得四世提出來的,在那一刻,就已经撕破了脸皮,若是彼得四世不答应,那么阿尔菲斯科必然会不计一切代价弄死他,然而高枕无忧的去东征,沒有任何后路的彼得四世,不得不答应。
然而,他们失败了,神秘的华夏大地,显然出了他们的认知,仅仅只是一个骑着牛的恰若普通人的老头,用一根平淡无奇的鞭子将他们的百万东征精兵全部击败,他们各自逃散,想要回到自己的地盘,重整旗鼓,可是,世事无常,却是各自的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阿尔菲斯科成为的一个强者的奴隶,而他彼得四世,却是在这个地方,困了无数年,实力增长了那么多,依旧出去不得。
“之前,我遇到过一个教皇。”伤势在光明力量被完全治愈,且体力和精力竟然亦是不可思议的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的楚锐从地上站了起來,缓缓的抬起头,楚锐神情有些愤怒的看着彼得四世,声音低沉的闷吼道:“他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能有今天,与他的帮助有很大的缘故,他,才是真正无愧于‘教皇’这两个字,你,跟他比起來,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