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和管亥都紧张兮兮的等待着孔融,或者应该说等待着方志文的反应,不过,异人们传来的消息却让臧霸管亥不敢置信,方志文居然完全不理会占据广县的黄巾军,而是精英尽出,全面展开了对齐国和乐安郡的攻伐,甚至还从海面上再投入了一支部队,强攻广饶,一副要围攻临淄的架势。
这是怎么个意思?臧霸和管亥顿时傻了!没人管自己了?
剧县只有数万步兵和民兵防守,攻还是不攻?
西边的新汶、般阳、昌国都在黄巾军的兵锋之下,攻还是不攻?
如果展开进攻,广县这个跳板就必须要守好了,一但广县有失,投入到战场上的黄巾军就成了无源之水,甚至占据广县的方志文能够回身强攻临朐,一旦临朐丢了,黄巾军在泰山东北方向上就再也没有进攻的可能。
臧霸这才发现,进攻不是目的,只是一个手段,进攻只是一个开始,进攻之后就意味着自己的地盘会变大,形势会发生变化,而对这一切可能的变化,臧霸发现自己似乎、好像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现在田丰就是将这个选项扔给了臧霸,如果你要进攻,就要冒着被断了后路的危险,如果不敢,那么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广县,当然了,也可以尝试一下进攻剧县,但是听说北海的异人正在向剧县聚集,想必剧县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于是,臧霸和管亥为难了!
让越兮等人服气的正是这点,田丰根本不用拿出任何部队,就牵制住了黄巾军,甚至还巧妙的利用了黄巾军的攻势向齐国的异人施压。这其中的运用真是妙到毫巅,让人不得不服!
比臧霸和管亥更为难的是聚集在临淄的玩家势力的代表们!
黄巾军的突然发难无意识雪上加霜。而方志文部队从海上的突袭则是压在骆驼背上最后的一根----树桩!
“怎么了?大家都哑巴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用危险来形容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处在悬崖边上了,是绝境!各位,是进是退总要有个决断,如果继续吵闹犹豫下去,这个决断的权力就交给对手了啊,呵呵。”
说话的人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和无奈的意味,事实上,在场的数十位行会代表都知道他这情绪十分浓重的发言是怎么回事。青州西北三郡的玩家势力如果能够捏合在一起的话,绝对是一股庞大的势力,但是很可惜,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这些势力却完全是一盘散沙。如今到了这种退无可退战无可战的地步,正是咎由自取!
“这......我的意见是再次向袁绍、孔融甚至是臧霸派出使者,争取从政治方面解决问题。或许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愚蠢!这个时候还想四处下注,还想左右逢源?我真怀疑你的智商,就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闭嘴吧!现在是开会,如果你们两个想要吵架,都出去。”
“实话说,这个主意确实够愚蠢的。现在的局面是两虎争食,黄巾军就是一只来偷食的豺狗。因此,黄巾军那边根本就不必理会,现在的问题是袁绍和孔融,我们必须选择一个,而且,我们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估计对方的条件是很苛刻的。”
“你说的苛刻是什么意思,现在这个时候了,没什么不能直说的。”
“呵呵,苛刻的意思就是有可能对方的条件是让我们收拾包袱滚蛋,就像广县投降的行会一样,能够保存现有的部队和人员就是最大的让步。”
“啊!这不行!,这绝对不行,这可是我们行会几年的成果……靠了!老板非杀了我们不可!”
“就是啊,应该不会这么过分吧,我们可以好好的谈嘛,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而已……各位,我再补充一句,我觉得这不算苛刻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面前的选择只剩下抵抗到底玉石俱焚,或者保持最低限度的实力投降这两个选项,大家不要再抱有什么幻想,而且,这个也不是我们所能决定,在这里争论也没有意义,我们所要决定的是选择哪一条路走,不管选那一条路,我们自然都会努力将结果向最好的方向引导,各位弄清楚,我们之间不是仇寇,而是盟友关系。”
这句话再次让会议室内安静了下来,院子里的夏蝉正在不知疲倦的歌唱着,似乎正在尽情的嘲笑这一群失败者……孔融,不,方志文想要干什么?”袁绍双眼瞪得溜圆,袁绍这样在下属面前发脾气的情景是很少见的,不过,每次遇到关于方志文的事情,袁绍的火气就特别容易不受控制的爆发,袁绍扬起手里的茶盏,想了想又笑了起来,轻轻的将茶盏放下,抚了抚有些凌乱的衣服,重新跪坐在案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