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手下的战将兵力更是有限,只能节节抵抗缓缓的后退,十天左右,东阿失陷,袁绍的部队则在猛攻巨平,陈宫见不能硬抗,只能退守汶阳,至此,陈宫的部队几乎全面的退出了济北郡。
张颌的部队沿着黄河向阳谷方向攻入东平郡,颜良则向南攻打富成,可是他们两人一分开,中间的空挡就出来了,魏续的骑兵立刻就沿着中间的空挡穿插了进去,甚至一直冲击到卢县左近。
袁绍无奈,只能命张颌和颜良回防东阿和谷城,先将防御巩固好再说,而袁绍自己则一方面在汶阳与陈宫对峙,一方面分兵南下攻取梁甫,与文丑一东一西向南猛攻张宝。
张宝虽然节节抵抗,但是毕竟实力还是不如,何况如今张宝的重心在东线,西线不可能投入太多,只能逐渐抵抗后撤,缩回泰山范围之内,说起来,也就是丢了些地盘而已。
平阴被文丑攻下之后,文丑进攻蒙阴,而袁绍则攻下鲁郡的卞县,这么一来,陈宫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不过鲁郡中间有山地阻隔,农田多在山西,卞县是鲁郡东部唯一的县治,陈宫果断的放弃了卞县,将部队集中在鲁郡南部的人口密集区。
陈宫的收缩让袁绍的部队扩张开来,扩张的结果就是力量的分散,在泰山郡的文丑需要防御来自泰山的黄巾军,从莱芜到平阴、蒙阴。再到南武阳、华县,这么长的防线文丑已经是完全的丧失了进攻能力了。
袁绍也一样,占据了卞县之后。袁绍的部队也拉长到三四百里的距离,若是再向鲁郡西部进攻的话,战线会长达七八百里,这么长的战线可以说是处处漏风,若是被稳重的陈宫抓住机会歼灭了一份有生力量的话,现在取得的战果也就难保了。
猛攻了半个多月的袁绍胆气耗尽,求稳的心思立刻就占据了上风。
其实按照许攸的想法。应该是不管后方魏续之类的骑兵捣乱,一口气将战线推进到东郡和任城一线,这么一来防线的长度反而缩短到了四百里。以张颌、颜良两个军团完全能够长期的与吕布对峙,然后就看谁能更快的消化到手的地盘,形成更多的战斗力,或者是谁能顶住消耗。拼到最后。
可惜的是。袁绍这家伙真是太固执了,该求稳的时候他不稳,不该求稳的时候他却偏偏的稳当得很,更可气的是,袁绍的幕僚中逐渐的形成了一股反许攸的联盟,他们或明或暗的合作着,许攸提出的建议,总是会被人挑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何况这次许攸的主张极为激进。所有激进的主张,一定都是有着巨大风险的。而袁绍用一个君子之道不以险衅而胜就将许攸的建议给驳回了,许攸只能到没人的地方大骂袁绍烂泥扶不上墙,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袁绍的稳重给了陈宫喘息的时机,也给了吕布重现调整战略部署的时间。
“复庆,趁这个机会赶紧完成东西对调,将袁绍打回济南郡去才行。”
“不,已经不需要了,原本我们的构想就是将战线稳定在东平郡和鲁郡,如今袁绍自己选择了这个结果,不是正好么!”
“可是若是袁绍再次发起进攻呢?”
“我们最重要的是先稳定河南尹的问题,河南尹稳定之后,将军的强力机动部队就解放了出来,那时就不用担心袁绍如何了,如果袁绍老老实实的呆在济北和泰山郡,那么我们就放手去解决公孙瓒,如果袁绍不老实,那么我们就东进狠狠的给袁绍来一下。”
“可是袁绍虎视眈眈的在兖州东部,总是让人觉得不安心。”
庞元嘿嘿的笑了笑:“不安心就好,安心了就会想东想西。”
吕布一愣,困惑的问道:“想东想西?谁啊?”
“定陶的人们太过悠闲不行,必须让他们知道战争就在不远处,他们才会倚重将军,才会团结对外,不然他们的心思就会转向将军,人总是需要目标的,不是外面的,就是内部的,所以在不远的地方打打仗还是挺好的。”
“呃可是万一袁绍突然发难”
“请将军相信公台吧,只要公台不怕打烂了东平郡和鲁郡,放手跟对方打对攻,以袁绍那种性子,肯定不舍得自己的地盘被打烂的。”
吕布想了下,摇头道:“危险的平衡,复庆你在行险啊!”
“将军,这话最不该你说啊,将军一路走来,那一件事不是行险?将军有必胜的勇气而成就如今的事业,若是胆怯了,如何能在这四面强敌的环境下打下一片净土?”
“呃,哈哈哈说得好!复庆深得吾心,深得吾心啊!”
庞元咧嘴笑了,吕布的性格很容易理解,实在是太容易理解了,作为一个优秀的下属,要善于发扬主上的长处,吕布的长处就是于险境中破围而成的能力,因此,庞元的设计总是看上去有些险,但是每次吕布都将这些危险轻松的击溃了。
庞元深深的看了吕布一眼,吕布的势力不能少了吕布,否则一定立刻分崩离析,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势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