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锁反应一般,自那个患有“遗传性的致命先天不治之症”的圣骑士倒下以后,剩下的冒险者也争相倒下,然后总是会有好几个所谓的“好兄弟”扑上去哭喊一阵,然后一人提起一只胳膊或者大腿。
若“倒下”的是德鲁伊,还会被众兄弟强烈要求变身成狼人,以供第五个人“抬”尾巴,然后嗖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一会儿,平时喧闹无比的中央大道只剩下阵阵孤冷的清风吹过。
而我,正沉醉于巨大的满足感之中,这叫啥啊,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哇,没想到自己在那些怪物的心目中竟然有如此大的威慑力,嘻嘻,真不好意思。
“以后要从良哦,不要再做坏事罗,否则切你的小**哦。”
我踮起脚尖,友善地对着最后一组离开的“怪物”的背影挥手送别,然后,它们的身影很明显的一矮,全部扑倒在大街上。
“哎!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我摇了摇头,正欲回去,突然前面的“魔王洞窟”(怎么又跑出一个)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我全身一个激灵。
不好,难道这就是在打败最终boss以后,有99%的概率会发生的倒塌事件?
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场面——几道身影正在漫长的洞穴里全力奔跑,他们脚下的大地已经开始崩裂,洞顶上磨盘大小地落石不断砸下。整个洞穴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碰——”突然,跑在最后面的一位战士不小心摔倒在地。
“队长——”前面的队友回过头来,惊骇欲绝的大叫道。
“不要管我,你们快走,这是命令——”
趴在地上的战士抬头,大手一挥,制止其他人回过头来,那张沾满了鲜血、泪水与尘土的脸上露出决绝的笑容。
“记得替我交上最后的神诞日捐赠——”
挥洒着泪水,其他人继续前进,下一刻。队长的身影已经被掉落下来的巨石所遮盖……
综合上述可得,所谓地炮灰英雄,一般不是死在与魔王的决战之中,而是在打倒魔王以后的最后塌方事件里面。
我神色肃穆的清点着队伍,一,二,三,四,五……数了两遍。嗯,不错,似乎都到齐了。
不妙。姐姐还在里面,我突然一拍脑袋。
不过,等我回过神来,姐姐已经从“洞穴”里跑了出来,跟在她后面的是剧毒花藤(估计酒吧倒塌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姐姐紫,你没事吧。”
我和迎面娇笑着扑过来的姐姐抱在一起。
“哦,这不是有仁者之称的阿诚(藤)吗?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朝后面跟过来地剧毒花藤打了个招呼。
“轰隆——”
话刚刚落音,整栋两层将近十米高的“魔窟”轰然倒塌,巨大的响声和飞溅起来地尘土在整个罗格营地的上空回荡剧烈回荡起来。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我歪着脑袋思索。
“弟弟紫,弟弟紫。我们赢了。”
姐姐的欢呼声打断了我的思索,我附和着她一起欢呼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弟弟紫?”姐姐歪着脑袋问我。
“哼哼,这个嘛——”
我深沉的笑了笑,优雅的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拖把柄),深深的吸了一口。ao,怎么那么大的嘴儿,是雪茄?外国货果然没有什么味道。
我潇洒的将熊熊燃烧起来地拖把一扔。
“这场战斗结束以后,我打算回老家结婚。”
哼哼,多么男人的答案呀。
“和谁结婚??”
姐姐天真无邪的睁大眼睛。不满的嘀咕道。
“这个嘛。我数数——”
我板起手指一个个的数过去,邻居家地小女孩。青梅竹马的朋友,没有血缘的妹妹,训练营里的美女偶像,暂时寄宿在家里的父亲地朋友地女儿,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妻……
正数着地时候,脸上却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抬起头,发现姐姐那双大大的眼睛,正闪闪发光的盯着自己不放,期待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我呢?我呢?”
“当然还有姐姐。”
我牵起姐姐小小的手心,两个人手拖着手,东倒西歪的哼着意义不明的小调消失在街道尽头。地中央几百年以来所遭到的最严重的一次破坏了吧,真是一对恶魔姐弟,幸好就快要离开罗格营地了。”
在我们消失以后,卡夏的身影从某个小巷的拐角处走了出来,看着已经变成一堆废墟的罗格酒吧,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不心悸的感叹道。
轻轻一跃,她已经站在废墟上面,然后霹雳啪啦的开始挖掘起来了。
“哦?竟然还有一桶没有遭殃的麦酒,真是意外的收获。”
挖着挖着,卡夏突然两眼发光,偷偷的左右瞄了瞄,发现没人,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酒桶塞到自己的物品栏空间里。
虽然卡夏的性格的确恶劣无比,但也没有堕落到特地跑过来发“死人财”的程度,不一会儿,她就从废墟里面拖出了一具肥猪般的身体,正是被某对姐弟所遗忘的酒吧老板。
“喂,死肥猪。没死吭两声。”
卡夏毫不留情地往他那肥油油的脸上甩了几巴掌,然后,满脸灰尘的酒吧老板终于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
“卡夏大人,我苦哇!!”
酒吧老板睁眼一看,发现是罗格营地的长老,卡夏大人在此,连忙痛哭不已。
切,活该,你这该死的吝啬鬼,平时连一瓶酒都不肯赊。卡夏心里暗暗鄙视。但是还是露出一副节哀的表情。
“来,给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对恶魔姐弟,将我祖传“镇店之宝之中的镇店之宝”的500年份的果子酒给当白开水喝了,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