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主人?
乱了好一阵,这几十个法师终于低垂着头,安分下来。
站在他们面前,我略扫了一眼,这些人当中,小的可能不到二十,大点的,可能有三四十岁,年龄层次总体分布在一个比较年轻的阶段。
见他们拉耸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犹豫好一会儿,才咳嗽出声。
“你们,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事情的后果吗?凯恩大人可是直接放出话来了,要将做这些书的人统统严惩。”
这些法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人大胆点的,颤颤的抬起头。
“凡长老,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
说着,他似乎找到了一分自信,头更抬起一分。
“但是我们并不认为要做到这种程度,是凯恩大人太大惊小怪了。”
“哦,凯恩大人太大惊小怪?有意思的说法,你给我解释一下。”
我一听这家伙的胡言乱语,气乐了,感情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孩,竟然指责起凯恩的不是来了,老实说,就连我这种从灯红酒绿的原来世界穿越而来的,都觉得禽兽公爵的内容实在太不和谐了,更何况是更加保守的暗黑人,凯恩心中的恼火和做法,也就可以理解了。
“真的?凡长老,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这法师听我这么一说,以为有转机,可以说服得了我,甚至拉入阵营之中,立刻精神一振。
“凡长老,那些学者看东西,都只看到表面,一口就咬定禽兽公爵系列是霍乱之书,简直是不可理喻,在我们看来,这些书里面所蕴藏着的感情,其实再纯洁不过了。”
这样说着,他将分出去的几份书稿重新凑成一份,献宝似地递到我的手上,似乎要让我再好好的品鉴一下,将这本书的内涵给看出来。
“我看这些内容,光只看表面就已经足够下判断了。”感受到从完整书稿上传来的异常沉重分量,我叹一口气,看也没看的将它摆在一旁。
公爵和侍女的游戏,公爵与养女的游戏,公爵与妹妹的游戏,偏僻的别墅,荒无人烟的无人岛,各种禁忌关系,各种场所,各种调教,各种**,各种爱恨纠缠和黑化,集黑暗暴力恐怖血腥**为一体,光是从这些内容散发出来的气息,难道还不足以对其下定判断吗?
就算这些内容之中,由始至终贯彻着一条纯爱的暗线,但也不足以为禽兽公爵洗脱罪名,而且最坑爹的那该死的禽兽公爵的原型竟然还是我
侍女,养女,妹妹……小茉莉,你还真会从身边挖掘题材呀,怎么,为什么不敢写女王呢?莎尔娜姐姐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哈哈,啊哈哈哈
每次想到这里,我的太阳穴都会剧烈做疼,有一股彻底黑化掉的冲动。
“怎么这样,连凡长老也不理解我们吗?”听我这么一说,这些法师顿时骚乱起来,窃窃私语,并发出一阵阵悲鸣。
“是的,茉莉殿下的书里面的确描写了很多**,是那些学者们所不容的东西,但是我们坚持相信,里面的爱情是纯洁的,至部分……”
突然,某个慷慨激扬的家伙一脚踏在凳子上,高举拳头。
“男人好色有什么不对”
“没错没错”所有男性法师附和起来。
“**万岁”
“万岁岁”再次欢呼。
“公爵纯爷们”
“纯爷们,纯爷们”无限欢呼。
“侍女王道,养女至上,妹妹最高”
“最高最高”
“呃……”
看到一群完全沉醉在奇怪幻想之中的**雄性,我摁着两边的太阳穴,考虑是不是要先将这些家伙关起来,以免他们将这股**付诸实践,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h书的罪恶体现,在这一刻被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咦?
是我的错觉吗?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谜之声,说要关也要先将我这种家伙关起来。
混蛋,我只不过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充当了那个罪恶体公爵的原型罢了,我可是受害者,说到侍女养女妹妹什么的,侍女……咳咳,侍女先不提,养女的话,我和西露丝她们的关系可是……咳咳,对,没错,还有妹妹,我可是把莱娜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说到底,我可是禽兽公爵系列的最大受害者,凭什么要审判我的灵魂混蛋
“臭男人就是臭男人,狗改不了吃屎。”
突然,因为刚才男性法师那份激昂宣言,原本团结一致的书迷分成了两派。
分裂出去的一派,自然是剩余那五六位女性法师,她们看着其余男性法师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脑子里只有**的蛆虫。”
“一群被**支配的野兽。”
“只知道大喊大叫的傻蛋。”
女性法师冷冰冰的三连发,就仿佛一阵阵忽左忽右的飓风,将有着数量上的压倒性优势的男性法师吹的东倒西歪,脸色苍白,呈现出溃散之势。
真是太没用了,这些家伙,明明占据数量优势却被女性法师打的溃不成军,刚才还一副要屠龙的热血沸腾,现在立刻就焉了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那么鄙视**的话,你们看茉莉大人的书干什么?”
好一会,男性法师终于组织起兵力,发动反击。
“我们可是和你们这些傻蛋不同,我们追寻的是里面深深隐藏的纯爱。”女性法师反驳道。
“骗人吧,明明就是色女,老老实实的承认了吧,这里没有人会笑话你们的。”
“不要用你们的野兽目光去判断其他人”
分裂的男女军团,就这样喋喋不休的吵了起来,到是把我给忽略了。
“都给我安静下来”
深呼吸,然后,我大吼一声,整个地下室顿时安静一片。
“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听你们吵架,你们这些家伙呀,身为法师学徒,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却不好好学习,不嫌糟蹋吗?”
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静静在地下室里流淌着,注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