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刻,目光落到了刘夏的身上,朗声道:“诸位爱卿,威远亲王今日得胜还朝,在梧州剿灭山贼,大获全胜。解除梧州十年来的匪患祸乱。朕心甚慰。“
皇帝刚说到这里,这个时候,户部尚书刘建德出列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皇帝的脸上,略带了几分不快,因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刘建德便打断了。
“准!”
皇帝一挥手道。
“启奏陛下,威远亲王此番梧州剿匪,滥杀无辜,屠戮百姓,穷兵黩武,刚愎自用。微臣以为,虽然威远亲王剿匪有功,但是此人心肠歹毒,梧州百姓怨声载道。必须严惩,否则,难平民愤。”
当即,这刘尚书便厉声喊道。
“陛下,微臣也有本要奏。”
“准!”
“陛下,威远亲王在梧州之时,排除异己,结党营私,和当地山贼,坑賘一气,至死平原州官员,无数蒙冤被害。此人包藏祸心,实在乃是社稷之贼。恳请陛下,严惩此逆贼。”
这个时候,吏部尚方秋出列说道。
当下,不少官吏都纷纷出列,开始栽赃刘夏,片刻的功夫,整个朝堂之上,竟然有一半的官员出列。
刘夏看到这一幕,心里终于明白陈墨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
之上刘夏纳闷,他和这些官员,从无交情,更加谈不上得罪,为何今日都突然调转矛头瞄准了他?
难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可是,他乃是王爷身份,退一万步,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利益瓜葛,怎么就会突然成了过街老鼠?
难道这些官员都是拓跋凌云的人?
刘夏心里狐疑的问道。
可是刘夏又一想,拓跋凌云在朝廷之中的势力,没有这般强大才是。
当下,刘夏有些迷茫了。
“威远亲王,你有什么要说?”
皇帝这个时候脸上带着几分不快,朗声问道。
“启奏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微臣无愧于心,至于梧州剿匪一事,微臣已经都言明在奏折内。至于诸位大人说的这些,微臣感到惶恐。”
刘夏此刻有些弄不清楚局势,所以,只能暂且忍让。
正如同薛阁老曾经说的,龙都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皇帝有关,刘夏心里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情况。
“今日朕累了,此事,明日再议。诸位爱卿,退朝吧。”
皇帝说道这里,便起身朝着后殿而去,都没有给这些大臣任何再说话的机会。
这些大臣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
皇帝一来没有收回虎符,而来没有收回刘夏督军的身份,这让他们顿时感觉大有深意。
于是,纷纷的跪倒在地,恭送皇帝。
退朝之后,刘夏便乘坐马车朝着龙都城外而去。
路上,刘夏完全纳闷了。
可是,他来到龙都时间太短,不知道今日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看来需要找个人问一下了。
刚回到军营,段灵霄便板着脸递给了刘夏一封信。
刘夏看了一眼,信封上字迹娟秀,乃是灵灵的笔记,急忙拆开看了起来。
信上说,皇帝正在给她和太子议婚,太子最近隔三差五便去找她,弄的不胜其烦。
刘夏看完之后,顿时恍然大悟。
虽然之前曾经想过今日的那一波势力,都是拓跋凌云的人。
这是拓跋凌云疯狂的反扑,可是从现在看,这其中有拓跋凌云的人,而今日参奏的他的,都是太子党的人。
太子作为储君,在龙都经营多年,有这样的势力,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到这里,刘夏不禁怒火攻心。
本来想着和这几个王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但是丫的你找上门来,这岂有不收拾他们的道理?
而且,在太子也没长眼,灵灵的主意也敢去打,这明显是活腻歪的节奏了。
刘夏当即冷静下来,他知道,太子敢这么做,一定是得到了皇帝的默许。
看来,皇帝这次又把他当做磨刀石。
刘夏心里的这气,当即不大一处来。
既然敌人已经抢先动手了,那就没有坐下挨打的道理。
刘夏要反击,狠狠的反击,打击敌人嚣张的气焰。
当然,他不能去抓住太子一顿捶,毕竟,这是朝廷,不是江湖,打了太子,便是理亏,那可是犯上作乱的死罪。
这个时候,不能落把柄在别人手里。
而要对付太子,便要先从对付他的爪牙开始,可是,那些官吏刘夏很少跟他们有什么交集,更加没有他们的罪证,这倒是麻烦事情。
刘夏背负着双手,在雪地里转了几圈,突然眼前一亮。
这个时候,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硬上,总之,明日早朝,要让丫的统统闭嘴。
一定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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