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鸿康大约知道妹妹在笑什么,可弟弟为难的样子,让他一时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猜是猜不到的。
“妹妹很沉稳,在书院里,好多先生都夸妹妹沉稳自持,小小年纪已有大家风范。”这倒是实话。
肖乐氏道:“那是在外人面前,看她现在乐的找不着北了。”
肖鸿康摇摇头,沉默不言。
肖乐氏见此不再说话,一家人到了停马车的地方;付了寄存的费用,车夫牵着马儿出来,一家人上了马车,车夫驱赶马儿往县城外走。
上了大道,免不得走上一段颠簸不停的道路,然而,行了一段后又平稳下来。
明婳掀开帘子往外看,便见马车行走在水泥路上;难怪这般平稳,“爹娘,怎么短短几天时间,路就修到这里来了?”
“是族长和族里的族老们张罗的,具体的我也不知。”肖正宁道,“路修好了也好,进出方便了。”
“停一下。”
“吁.......”
马车缓缓停下,明婳撩开马车帘子跳了下去,走到水泥路边缘地带;发现水泥打了厚厚一层,比路边上的泥土路高了一指,这才放心了。
“怎么了?”肖正宁撩开帘子问。
明婳回到马车,摇摇头,“我看看水泥路修成什么样了,这种水泥路要是薄了,日后修缮起来也麻烦;厚一些,浑然一体,能用上很多年。”
“族长和族老们应该考虑到了这些问题,不会为了赶工忽略路的品质的;毕竟是你出银子主张的修路,总不能败坏了你的名声和族人,乡民的好感。咱们族长很珍惜名声的,大可不必担心。”
明婳微不可见的点头,回到家,她和大哥先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全身清洗后,疲惫劲儿涌上来,他们倒头睡了个昏天黑地。
次日起来,肖乐氏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昨日备好的鸡汤。
“康康,三丫,快来喝碗鸡汤;考完了,能放松一下了。”
“谢谢娘。”肖鸿康上前端了一碗,先给妹妹;等明婳接过去后,他才端了另一碗一口闷。
明婳慢慢轻抿着,鸡汤味道不错,不油腻,带着淡淡的人参香;喝完之后,将碗放回桌上,肖乐氏看他们喝完了才开口。
“三丫。”
“嗯?”
肖乐氏沉吟了一下,道:“咱们回来有好几个月了,你爹也好几个月没坐馆了;天天在村里和家里耗着,心里总是不安,想着带你二哥一起回京城了,你看呢?”
明婳道:“您和爹想回去就先回,我这里有人伺候,也有人保护;我和大哥在老家也挺好,您和爹带爷奶先回去,我们等结果,要是过了,考完举人再回去。”
对他们来说,京城更方便;虽然,老家更亲近些,也更自在。
肖乐氏为难的盯着她,“我们都不在,你们两个孩子怎么办。”
“娘,早京城也是我在管事,您不用担心我的;大哥我也会安排好。”在京城和在老家都一样,管事发月例都是从她手里走账。
肖乐氏犹豫了一下,想到丈夫和次子,终究应了;两个孩子身边人多,都是靠得住的,应该没事。
才说定没几天,肖乐氏和肖正宁收拾好东西,带着肖老爷子、肖老太太和依依不舍的肖鸿平离开了仙云县。
家里突然少了几个人,变得冷清了。
肖族长和族长夫人在送走他们后,叮嘱兄妹俩,“你们有事尽管来找大爷爷和大奶奶,不要客气,都是一家人;要是有可能,我都想让你们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了,好歹能看顾一下你们。”
说话的是族长夫人,问声细语,言语之间都是对他们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