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福身一礼,回了马车。
明婳再次开了口,“好生治理仙云县,若有困难写信告知;田嬷嬷,让人启程。”
“启程!”田嬷嬷撩开帘子往外喊。
众人再次踏上了离开仙云县的道路,眼看马车驶出眼中,鲁县令抹了一把眼角的湿润生理盐水;后知后觉,捧着匣子跪了下去,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诚心诚意长长一拜。
“下官恭送县主,愿县主一路平安顺遂;下官必定好生治理仙云县,不负县主所托。”
这一跪就是良久,久到幕僚们找了过来,亲自将他扶起;却见他紧紧抱着一个匣子,汪幕僚疑惑问道:“大人,县主给您留了什么?”
“县主已经为我们考虑到了仙云县的治理问题,里面装的是县主整理出来的一些策略。”了望前方,他这次的选择没有错,这位昭阳县主身份尊贵,心中却有百姓,也是做事实的人。
若是昭阳县主日后为官,必定是一方福祉。
幕僚们心有触动,觉得这次跟县主投诚是对的;旁的人巴不得下属出功绩,不说全部占为己有,也会将三分之一二据为己有,从而升官发财。下面真正有功劳的人却在一次次的功绩之中,从此被埋没。
“县主是个好人,日后为官必定是一名好官。”
鲁县令对此十分赞同,“祈祷漫天神佛,让县主高中进士,前途光明,所行之处皆是坦途吧。”
“会的。”
想到这位小县主背后的靠山,只要不作死,必定是一片坦途的。
一行人满心感慨往回走,到城门口遣散了百姓们;他们徒步走过修好了水泥的街道,回到衙门,幕僚们各自优势要忙,他独自一人走进书房关上门。
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几张泛黄的纸张。
纸不是上等纸,甚至只能算是下等偏上;奈何昭阳县主不在乎外物,什么方便就用什么。
拿出来一张张的看,一共有五张;第一张上写的是几个做果酱和果酒的配方,仙云县边缘地区多是深山老林,这些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果树,每年的果子吃不了多少全都烂在了地里。
一旦能做出果酱、果酒,那便能外销;这些东西不会再浪费,而且会成为仙云县的特色。
第二张是水渠问题,仙云县是一片平原,可很多地方水源不丰;若是能挖渠引水,能解决许多人的生活问题。
第三张是第二次筹款修缮镇与村之间的道路所需的银子。
第四张是引导百姓们做活经济,只要不过分,摆摆摊什么的不在商户范围内;这一条不能写进律法之中,却能在仙云县试行,只要能调动百姓们致富的积极性,即便被上封怪罪也不是不能行。
何况,他上面有昭阳县主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