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嘴唇的颜色更黑了，又毒发了。”

“世子的药呢？”暗一问道。

另一名暗卫摸出一个药瓶子，道：“在我这里，只剩下一颗了。”

“先给世子服下。”

暗一抢过他手里的药瓶子，倒出来给周王世子服下；有了缓解的解药，毒性暂时被压制了下去，加上之前喂的人参起了效果，周王世子很快便醒了过来。

“世子，您醒了，身子还疼吗？”

“唔......我们这是在哪儿？”周王世子眸底闪过冷意，“那些黑衣人呢？”

“世子，黑衣人都在这里。”暗一指了指旁边堆在一起的人，十几个呢，堆的老高。

周王世子满意收回目光，眼角瞟见了在他心里脏兮兮的小女娘；小麦色的脸，一双眼睛黑亮有神，一看便是机灵活乏之人。

不似他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也不似他见过的武家女儿家，反而多了几分世家中没见过的灵动；气质很干净，眼神清澈明亮。

是个看着乖巧，实际上有主意的小女娘。

“世子，她是救了我等的小女娘。”暗一道。

周王世子挣扎起身，彬彬有礼作揖，“多谢小女娘相助，不知您姓甚名谁？”

明仪回以揖礼，“我姓程，禾呈程；名明仪，是逃难而来，在山里讨生活。”

暗一在在旁补充，将明仪之前的说辞重新复述一遍。

周王世子了然，并未将怀疑放在脸上，而是从容问道。

“如此，可否带我们一起？”

“你们不下山？”明仪心下有数了，通天没有记忆，应该是天道干的；亦或者是天道和通天协商的结果。

她更偏向后者。

通天的修为不至于让天道算计，天道也不敢算计他；身为鸿蒙圣人，天道要是敢算计他，除非不让他知道，否则天道就得做好被泯灭的打算。

杀一个天道并非难事，难的是如何诞生一个新天道来代替原天道，不让世界崩溃。

可也不是没办法，像他们开天的世界，用他们二人的一缕神魂蕴养出一个天道一样可以行使天道职责。

所以，天道不是无可替代的，只要用对了方法；既能杀了天道，也能不担世界毁灭的孽债。

“我们现在不能下山。”周王世子盯着明仪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到她那双眼睛，心头的不安定感消失了。

她对这个小女娘有好感。

“族人不接纳外人的，你们去了也没用；我就一小孩儿没有话事权。”无能为力。

周王世子浅浅笑道：“没关系，我们可以不靠近你们的族人，只是深山老林的我们人少在山里行走不安全；人多的地方野兽不敢上前，我们多几分安定。”

“你们是赖上我了？”明仪好整以暇嗤笑。

“可以这么说。”周王世子见她不是生气的样子，顺着心里那股感觉跟她相处。

明仪道：“你们本身就很危险，我的族人们自保能力很差；再有人来追杀你们，牵连我的族人怎么办？”

这......

他真没考虑过这一点。

“我的族人可不少，你的仇人要是找到了你们，难免不会杀我的族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