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拿五百两?!!哎呦喂,我这心口啊......”
罗翠花当即捂着胸膛那一块儿,瞧着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程大柱嗤笑,“心口在左边,你捂的是右边。”
“......”
“老东西,你就一点不心疼人;就知道把家里的银子拿出去,明仪需要银子你可真大方,几百两几百两的往外拿。”
程大柱摇摇头,笑都笑不出来了,孩子他娘怎得越发拎不清呢。
“仪仪想在王府站稳脚跟,银子万万不能省;而且,我们还得从现在开始给家里的孙子孙女攒聘礼和嫁妆,特别是明仪那一份,一定要厚,咱们家赚钱的速度,等到明仪出嫁,定然能攒足十里红妆。”
如无意外,十里红妆稳稳当当。
罗翠花捂着额头,眼前发黑;给女娘十里红妆,怎么想的?!
“就算明仪日后有出息,那也用不着十里红妆啊!咱们家是个什么样儿,人家都清楚,何必打肿脸充胖子。何况,都是家里的女娘,明月和明仪的嫁妆差的太远,你让明月怎么想,让老大和老大家的怎么想的?”
程大柱心念已定,不是几句话就能打消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愿意给明仪丰厚嫁妆,拿银子出来又心疼;以后家里的银子我来管,不用你接手,免得你拿银子的时候抓心挠肝。”
罗翠花脸色变了又变,“明仪是聪明,我不否认;可是她太聪明了,你能保证以后我们能沾得到她的光?”
“别说以后,只问你一句,现在你没沾光?”
罗翠花的脸色越发难堪,心思被看穿,目的被放在明面上点开;她再装下去也没用了,“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你能保证,以后一定能沾得上光?明仪这个女娘聪慧过了头,连长辈的面子都敢不给,说翻脸就翻脸,这样的女娘你能放心?”
“程罗氏,你是对明仪有偏见。”程大柱摆摆手,干脆道:“把家里的银票银子都拿出来吧,以后每个月给二十两家用;其他的我收起来,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家这段时日赚的银子有多少,你心里最清楚。”
偏见根深蒂固,老妻端着长辈的架子,心中想的只有她的面子;对下面的孙子孙女尽心程度大不如前,若是有心改变彼此之间的关系,偏见是能消除的。
关键点在于,老妻偏见太深,有了偏执的迹象;而明仪太过聪慧,察觉了老妻的心思,她什么也没说,却处处避开,不与老妻接触。
一个固执己见,一个该做的做到了,其他的没有。
明仪在孝敬上做的很到位,但也仅此而已;孝敬到了,交心是不可能的。
“我,我管了几十年的银子,你个没良心的;就因为这么点儿小事,让我把银子全部交出去不给我管了。”罗翠花好歹要面子,没往地上一趟,来个当场撒泼。
“赶紧拿出来,以后程家的事情,我来做主,你安心享儿孙福。”程大柱轻蹙眉头,对她多少有些失望;怎么教都教不听,怎么说都固执己见,面上表现的再好,心里一样膈应着明仪顶撞过她。
懒得跟她继续扯掰,他突然发现扯掰下去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