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五天过去。
敌营迟迟等不到援军,粮食已见底,每日靠着一顿稀粥度日,军心涣散。
他们还不知道,派出去的人早已死在外面,就地掩埋。
三国军队主帅坐在一起,宁国大元帅愁眉不展,西域主将面容愁苦,忧心匆匆;草原首领颓丧有余,精气神不足。
三人面面相觑。
各自营中的情况,他们都知道怎么回事;毕竟是在一个营地里,消息相对灵通。
他们是共患难,粮食消耗太大,快供应不起了。
“巴黎元帅,你们军中的粮食还能支撑几天?”草原首领打破寂静问道。
西域主将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宁国巴黎元帅坦坦荡荡接受他们的试探和打量,瞧着消瘦憔悴,眼睛却很有神,“只有两天的量了,粮草再不来,不出三天,我们就会变成软脚虾。”
“我军省一省勉强能吃两天,再多也不行了。”西域主将是个异眸青年,身高一米八往上,只多不少;湛蓝色的双眼,本该是清澈美好,但他关注着一个人的时候眸色却十分深邃。
草原首领深深叹息,“我这边只能吃一天了,再稀也只有这一天了;你们派出去的人可有送消息回来?援军不至,粮草不来,我们会被辖制的很被动。”
巴黎元帅何尝不明白,他跟西域主将相视一眼。
“巴黎元帅,你军中据说有擅长玩蛊的高手,不如用蛊虫混进西北军?”
西域主转念便猜到了一种可性能,并且可能性很大;西北军烧了他们的粮草,势必乘胜追击,即便暂时不打进来也会以消耗我军将士体力为主。瞧瞧他们现在已经饿成什么样了,将士们每日消耗大吃的多,吃不饱的情况下,将士们的战力将大幅度降低。
眼前只有看宁国能否用蛊虫出其不意,希望能撑到援军到来的时候。
“大羲西北军卑鄙,竟以烧毁我等粮草,消耗军中力量。”草原首领气恨难当。
巴黎元帅扫了他们一眼,眼神淡漠到极致,“我们现在已经陷入困境,西北军不会只是烧我等的粮草;派出去的人恐已遭毒手,他们定然在周围盯着我们,我们的蛊师一旦触动就会被人注意到。”
玩蛊虫的脆皮,在他们宁国是常识;不是他们不能习武,而是他们到了年岁,发现了玩蛊的天赋便会种下蛊虫,从小养蛊,精研蛊之一道。所有精力用在蛊虫上了,习武的时间就少了。
因此,玩蛊之人少有武艺高强。
“他们这次太卑鄙了。”
“兵不厌诈。”巴黎元帅神色波澜不惊,情绪稳定,“不过,他们有高人,内力了得。”
草原首领沉着脸,西域主将道,“内力高深又如何,不过是趁我们防备不严才能得手,小人行径;可惜,我方兵力被削弱的太多,不然本首领非得打进抚城不可!”
莽夫!
西域主将撇开头,没眼看;要不是大羲王朝内乱,他们想趁机吃下这块大饼,才不跟草原联合。
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
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