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管家恭敬颔首,「是,那奴才先行告退,您有事的话叫春喜或者春梅来吩咐一声便是,奴才定然竭力去办。」
「知道了。」随意摆摆手,打发罗管家离去,「春喜,送送罗管家。」
「喏。」
春喜福身行礼。
罗管家含笑告退,出了院子后,他才对春喜道:「留步吧,好好伺候小娘子。」
「奴婢明白的。」春喜坦然大方的颔首。
罗管家满意走开,春喜转身回了院子,回到明仪身边伺候。
下晌。
春柳和春红相继回归,为冷清的陶怡苑增了几分人烟气。
明仪在王府一住便是三日,偶尔会去看看甘公子的伤势;而甘公子在第三日就彻底清醒了,只是腿疼的他哭爹喊娘。
然并卵。
随便他怎么喊,除了他的随从,没人搭理他。
这一日,明仪刚起身,春喜和春梅近前伺候,不由跟明仪说了几句。
「小娘子,您是不知道,那位甘公子着实难伺候;在他那边伺候的下人们可是遭老罪了,因他腿疼的厉害,日日叫唤,这里不是,那里不是的。下人们被折腾的不轻,有时连膳食都要挑剔,经常喊着水热了,水冷了,喝个水还没个消停。」
他们王府的下人是经过训练的,怎么可能在这等小事上失误;而且,一失误就是好几日,那不是逗么。
明仪倒是不奇怪,「那位甘公子在抚城的名声如何?」
「名声?不好不坏吧,只是个纨绔子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甘家有钱,能供他吃喝玩乐。」春喜颇为不屑。
「那就让伺候的人冷一冷他,不知好歹,那就是亏吃少了。」王府中人如何,她了解的不多,但,只看罗管家就知道必定不差。
自个儿府中人的护着,不过是个商贾之家的公子哥儿,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让他多吃吃亏,教他个乖。
春喜面上泛起淡淡的喜色,「小娘子,那奴婢去跟罗管家说一说。」
「去吧,春梅来给我梳头。」明仪的眼睑都没抬。
春梅走上前接替了春喜的活儿,春喜福身走出屋子。
人走后,春柳和春红自动上前给春梅打下手,穿衣、梳妆、洗漱,收拾停当,明仪吃过早膳,心血来潮打算去看一看这位作妖的甘家公子哥儿。
春喜跟罗管家说完回来,便没了明仪的踪迹;问过从陶怡苑出来的必经之路上洒扫的下人才知道,她家小娘子居然去了前院,忙转道往前院而去。
前院客房。
姑且说是客房,其实,只是暂时收拾出来的客房。
明仪查探看甘公子的两条腿,春红端来温水,明仪顺势净手;拿起水盆边沿挂着的干毛巾擦干净手,慢条斯理的好似在做无关紧要的事情。
甘公子看的心急,对明仪不耐烦的问道:「喂,你每次来看我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这腿是能好,还是不能好?疼死本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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