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不甘心,花了很长时间筹谋设计陷害了另外两个候选人,也亲自结束了自己阿母的生命,成为了唯一的继承人。
上任神使因为神使是自己的崽崽,也没有对外宣布她的天赋,为了保全她的面子更没有宣布剥夺她下任神使的继承权利。
他们一族生来就有传承,加之神使确实是有些手段和智慧,一切都顺理成章,罪恶掩于过往,兽人们看到的只是光鲜亮丽的外表。
神树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岌岌可危,是六阶兽人的晶核,是艾雪这样的空间天赋者,强行维持到现在的。
有了玉素,晶核紧缺的时候,总会有兽人莫名地死去。
她甚至看到了,沧渊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渡过了暗无天日的几年,只因他杀了一个妄图侵犯自己的雌性罢了。
每日吃着腐烂发臭的生肉,发霉变质的地果,沧渊面无表情,眼里透着不属于那个年龄的复杂情绪,冷沉,厌世,固执,仇恨。
除了每月噬魂的折磨,还有涂天炎手下的毒打,始终遍体鳞伤从没有好过。
好在他惊人的恢复能力,让他在周而复始的疼痛下坚持下来。
玉萝也经常来找他,说只要做她的雄性,她就能解救他。
可惜每次对上的只能是沧渊一言不发的拒绝,以及眼中再明显不过的嫌恶。
即使是玉萝对他下了迷情草,沧渊也依旧变出蛇尾,坚决反抗,迎来一顿又一顿毒打,那双幽绿的蛇瞳也愈发阴鸷冷厉。
苏茶看的时候心在滴血,很不得将涂天炎和玉萝碎尸万段。
有的人生来尊贵,生活如意,事事顺心。
有的人却连活着都格外艰难,他体会到的都是世间的恶,又怎能要求他善待这个世界呢?
苏茶从不要求沧渊一心向善,只希望他一心向阳,往后活得开心一点。
“有阿茶在,我就会开心。”沧渊帮苏茶擦着眼泪,眸光深情而专注,带着一点点心疼。
“乖,不哭,再哭粥就凉了。”沧渊笨拙地安慰着苏茶。
苏茶愣了一下,看着沧渊认真的神情突然无语凝噎。
苏茶吸了吸鼻子,缓和了下心情才转移了话题:“玉萝你们怎么处理的?”
她回来的时候,只注意到神使殿已经空了,想早点见到沧渊也没有查探过。
“不知道,阿茶多吃点,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沧渊将一勺粥喂苏茶。
苏茶:“......”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要问其他人。
“我自己吃,你也快吃吧。”苏茶一口喝下沧渊喂的粥,顺便接下了勺子,将沧渊赶回自己的位置好好吃饭。
吃完饭,苏茶还从空间里拿出一些水果,看着沧渊吃下才满意。
苏茶牵着沧渊的手,虽然依旧骨节分明十分修长好看,但明显消瘦了很多,没有以前捏着顺滑。
“阿渊记得对自己好一点,以后不能这样了。”苏茶略带责备道。
“好。”
沧渊回答得很快,苏茶觉得一点都不走心,肃了表情再次强调:“你不好好照顾自己,下次.....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