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很淡，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察觉。

修习阴阳经之后，陈生无论是视觉，听力，嗅觉等，都有着大幅度的提升，在如此近距离下，才察觉到一丁点。

陈生眼神疑惑，黄素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要知道，这种血腥味，不是刀子划一条小口就会有的。

能有这种味道，要么是身受重伤，要么则是身上背负着人命，杀过人！

否则，绝不会有。

黄素素是商学院的老师，这种血腥味，按理说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路过陈生，黄素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个她本以为是农村人的青年。

正巧，陈生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

黄素素的心，不由跳了跳。

陈生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一切，洞悉一切，让她感到不安和慌张。

那一丝慌张，自然是无法逃脱陈生的注意。

双眼凝视黄素素，不久之后，瞳孔发热，透视眼开启，直接洞穿黄素素，立刻之间，黄素素在他眼中，就是成为了一具骨架。

仅仅片刻，陈生就收回双眼。

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什么也没说，对黄素素点了点头。

黄素素眼神复杂的对他笑了笑，经历过那一夜，她受伤不轻，脸色略显苍白，这一丝的苍白，让她有种病态美。

她径直走到宋语嫣身前，将其拥入怀中：“孩子，节哀。”

那一夜，她亲眼目睹了车祸的发生，她知道宋语嫣的痛。

毒刺的人驾驶着一辆改装过的车，狠狠的撞在宋天宇乘坐的轿车之上。

那辆轿车，被生生推了十几米远。

司机当场死亡。

宋天宇受到重创。

她想救，

却来不及。

宋语嫣双目失神，没有说话，这些日子，她一直是这样，像是丢了魂。

木讷，呆滞，如行尸走肉。

“老师，这边请。”林瑶将黄素素请到一边，告诉她这几天宋语嫣情况很不妙。

黄素素神色复杂。

这才刚开始而已。

毒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哎……”

黄素素长叹口气，谁能想到，因为一个公式，却出了这么多的人命。

今日，是出殡的一天。

吉时一到，宋天宇的棺椁，被一辆灵车拉着，通往早已选好的墓穴。

宋语嫣跪在棺椁前方，随灵车前行，失魂落魄。

宋天宇的两个堂兄弟站在两边，灵车之后，一辆辆黑色轿车跟随，长达百米。

葬礼浩浩荡荡，来到一处墓穴葬地，随着哀乐长鸣，一代巨商，就此落幕。

世上谁人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