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和百济联军攻打千山关数日,毫无进展,折损人马数千,渐渐懈怠,每日只以抛石机对抗,不再派兵强攻。
慕容焉欣喜道:“百济王大军至今还不来,果然与公孙恭不齐心,再假以时日,百济定会反攻辽东。贤婿当真料事如神,我看不出半月,他们就会狗咬狗!”
陆逊却道:“老铁山三面环海,非止陆路一条,辽东尚有水军未动,吾忧其自海上反攻背后。”
慕容焉笑道:“沓津有老二镇守,不必担忧。”
陆逊道:“二公子虽能治军,却不善交锋,沓津乃咽喉之地,不容有失,吾先回沓津,辅佐二公子守护,方可无虞。”
“贤婿所言极是!”慕容焉捻须沉吟道:“百济大军就在关外,还需随时可能都有变化,还需贤婿应对,不如本王亲自去沓津,也方便调拨粮草,你二人守关如何?”
“也好!”陆逊本打算先回沓津,方便接应汉军进驻老铁山,不料慕容焉却要自回,如果坚持回沓津,恐会引他起疑,只好同意。
但慕容焉不同于慕容石卓耿直,可是个老狐狸,一旦回到沓津,若发现蛛丝马迹,势必要起冲突,伤了和气。
正思索对策,忽然护卫来报,家中有人来见,命人带进来,却见是张敞,也有些意外。
张敞以家臣之礼相见,抱拳道:“前日偶遇大风,船队暂停城隍岛,两三日将至,小人先来拜见二公子,好预作准备。”
陆逊心中一动,故作为难道:“吾不自量力助大王参赞军机,如今前方战事吃紧,恐无暇回去迎接。”
张敞言道:“也无需公子亲自迎接,只是在商言商,那三千战马无论如何要先交割,好早日运回。老管家不能做主,才命小的亲自来问。”
慕容焉听闻武器将至,十分激动,笑道:“此事简单,就让老二先去招呼,将兵器铠甲带来,杀退敌军,贤婿再回去与家人团聚不迟。”
陆逊见慕容焉到现在还不敢让他离开千山关,料定他已完全不自信,担心父子二人守关会出差错,不由暗笑,心中也有了打算,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慕容焉似乎有些心虚,让陆逊主仆二人自回帐中叙旧,传令调兵先回沓津安排。
回到帐中,陆逊命陈武守在帐外,问道:“军中何事,竟劳烦先生亲自前来?”
张敞言道:“军中一切顺利,只是关于百济消息,因过于复杂,书信难以说明,在下只好亲自来见都督。”
“原来如此!”陆逊放下心来,点头笑道:“先生久在辽东,又征服带方、乐浪,必知道三韩底细。”
“不错!”张敞叹道:“说起来,公孙康与百济联姻,还是在下出使。当时两军以汉江为界,北方又有高句丽犯境,吾恐南方不宁,出此下策,不想竟铸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