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物,杨束走了出去。
“下次还是猫叫吧。”杨束手揉着脸,这咕咕的,太特么突兀了!
方壮眨巴眼,他夹了嗓子啊……
“皇上,晋城有好戏,业帝果然疑心赵家,已经将赵经同的小儿子接进了宫,说是给皇子伴读。”
杨束掀起眼皮,淡声道:“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就业帝如今的名声和“功绩”,真没臣子会服他,阳奉阴违才是正常人的操作。
“给靖阳侯的信到了?”
“应该快了。”
杨束点点头,再问了两句齐国的情况,他回了屋。
“娘子醒了?”杨束笑看崔听雨,伸手脱去身上的外袍。
见杨束神情愉悦,并无凝重之色,崔听雨闭上眼。
“哪有你这般的。”杨束在床榻边坐下,“业帝把赵经同的儿子召进了宫。”
“垂死挣扎罢了。”崔听雨轻吐字。
杨束掀起被子躺进去,“这天气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要入夏了,风吹在脸上,还是凉的。”
“娘子给我暖暖。”杨束往崔听雨那挤。
“要我说,这床没必要这么大,你看,多一大片的地方。”
被挤到里侧的崔听雨,满脸无语,她戳了下杨束,让他往外面去点。
“奖赏。”杨束没动,悠悠道。
崔听雨白他一眼,在杨束脸上亲了下。
“找到沈珩了?”
沈成望打仗并没带沈珩,不管沈珩曾经多优秀,但废了就是废了,面对一个站不起来、也握不住东西的累赘,沈成望不可能带在身边。
大家族的父爱,都是有条件的。
你优秀,他就爱你,你若无用,他的爱便会收回。
杨束挑眉,直直看着崔听雨,“床榻上,你提沈珩?”
“崔听雨,你当我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崔听雨抚额,像杨束这么实诚的,不多见了。
“他虽掀不起风浪,但放着,终究是祸患。”
“沈成望是败了,但沈家的底蕴并没挥霍完,业国现在鱼龙混杂,那些东西,不能便宜了别人。”
杨束嘴角再次扬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
她但凡对沈珩有一点意,能跟杨束牵扯上?
看着床帐,杨束敛了笑意,“没找到,不知道藏哪去了。”
“但能躲过密卫的探查……”杨束眸色微深。
崔听雨蹙眉,“齐国还是萧国?”
杨束摇头,“我怀疑,还有别的人。”
拉过崔听雨的手,杨束抱住她,“你当日在使臣馆,有一伙人,我到现在都没查出来。”
“这水底就没清澈过。”
崔听雨抚了下杨束的里衣,眼底有丝隐忧。
“睡吧,横竖威胁不到什么。”杨束蹭了蹭崔听雨,越发痴迷她身上的体香。
等身旁的人呼吸平稳了,崔听雨睁开眼,究竟是业国之人,还是齐国?
竟藏的这般深,能瞒过杨束的眼睛。
掖了掖杨束那边的被子,崔听雨幽幽叹息。
……
晋城,靖阳侯满嘴的泡,上火急的。
咋生了这么个玩意,铺好的路不走,他去寻死!
寻死就算了,还不打招呼!
现在好了,尸体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干了一碗茶,靖阳侯越想越气,到底是不是他的种?怎么就蠢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