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徐也惊了,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杨束。
“皇上!”
李四咬了咬牙,大声道:“我们一月只有五百文!”
“倒是实诚。”
杨束抬了抬眸,“朕只知道朕的兵心里苦,生活也苦,五百文不够他们摆脱困境。”
业兵怎么也没想到将他们的苦放进眼里的是秦帝。
“你们都是好男儿,顶天立地的汉子。”
业兵眼尾红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被人认可。
停了十秒,杨束眸色转冷,“虽情有可原,但错了就得罚!”
“每人二十军棍,可有异议?”
“谢皇上!”
业兵压制哭腔,吼了出来。
崔听雨看向杨束,没人教他,可他就是拿出了帝王的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气势。
平日爱钱如命,可该拿出来的时候,杨束半点不吝啬。
这人确实很自恋,但魅力,也确确实实的大。
你只要同他相处了,就很难移开眼。
“李四,你不是说降兵比猪狗好不到哪去?”
杨束和崔听雨一走,李四就被业兵围住了,众人你一句话我一句话,虽是在奚落李四,但每个人脸上既激动又欢喜。
“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李四没嘴硬,嘿嘿笑。
“三两啊,够我娘生活好一段时间了。”
“我一会去镇子里买匹布,再托人捎回去,免得我那婆娘舍不得裁新衣。”
“闵家村陈老头的糖人捏的好,娃儿都七岁了,也不知道还爱不爱这个。”
众人自顾自的说,丝毫没有要挨军棍的忧色。
……
“今晚回来吗?”
在杨束出门前,崔听雨轻问。
“应该不回,需要什么,只管同密卫说。”杨束检查了下糖人,用衣物包裹好。
柳韵快到惠山了,他得去迎迎。
宁儿第一次出远门,也不知道受罪没。
“这是你的。”杨束把一串糖葫芦递给崔听雨,“晚上早点睡,不用给我留门。”
拿上包裹,杨束走了。
崔听雨目送他远去,直到杨束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收回目光。
看了看手上的糖葫芦,崔听雨咬了口,这些日子,杨束都陪伴在她身侧,一时间,她竟不适应空荡荡的屋子。
……
柳韵轻拍杨宁,指望把人哄睡。
出来前的担忧算是白担忧了,宁儿不仅没不适,精神比她都好!
每日睡醒,就对着车外咿咿呀呀。
叫累了,就在榻上滚来滚去。
没有一刻闲着的。
她不闲就不算了,还不让别人睡!
柳韵只要闭眼,杨宁就来叫她,叫不醒就亲,亲不醒就拿身体压。
但凡大一点,柳韵就上手了。
“咿!”
杨宁指着车窗,冲柳韵叫嚷。
柳韵揉眉心,盖住杨宁的眼睛。
杨宁拿开柳韵的手,又咿了声。
柳韵很绝望,都亥时了,晚上不睡,白天睡一下,闹一下,她是不是想要她的命?
柳韵把杨宁抱起来,同她对视。
杨宁搂住柳韵的脖子,一口亲在她脸上,眼神澄净又依赖。
柳韵捏她的鼻子,“真就跟你爹一个德行。”
柳韵话刚落,车帘被人从外掀开,一双手将柳韵搂住。
柳韵眸子一冷,但熟悉的气息让她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