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川直挺挺坐起,“他到底是闹哪样!”
这特么走众叛亲离的路线啊!
真不是招了脏东西?
“备车!”
“老爷,您忘了您这会‘病’着呢。”
被方壮从帝王宫背回来,气怒下,江山川“病”了。
“病死了都得掀棺材板。”
“快去!”江山川弯腰穿鞋。
他到帝王宫的时候,门口已经站满了官员。
“江大人。”
众人跟江山川打招呼。
“一个都没见?”江山川向周边扫视。
众人摇头,面色都无比凝重。
皇上越发叫人摸不透了,许靖州还可以说是他自己脾气太硬,惹怒了天子,但何相书,可什么都没干。
就因为皇上跟忠国公吵架了?
忠国公处处向着皇上,功劳、苦劳都有,言语冒犯几句,就是生气,也不能做的这么狠啊。
太过无情了。
“要不要请个大师给皇上驱驱邪?”兵部侍郎开口。
“你敢请,也得人家进得了帝王宫,皇上现在就是抬爪子的老虎,一个不顺心,拍的你头破血流。”工部尚书叹气。
“陈烈的事出结果了?”吏部侍郎问。
大理寺少卿探进脑袋。插话道:“我们就查抄了宅子,人被秦王卫带走了。”
“来往的信件里……”
大理寺少卿顿了顿,让大家看他的表情意会。
“我听说的消息,是陈烈心疼许刺史,为此,指责了皇上,这才被抓。”兵部郎中小声开口。
江山川瞅他,“市井谣言,也敢说出来。”
“下官失言。”兵部郎中拍了下自己的嘴。
“行了,都别瞎猜了,安静等着。”江山川沉声喊。
众人看了看他,停止了谈论。
……
帝王宫里,牌九走进书房,贴在杨束耳边道:“皇上,酷刑上了一道又一道,但陈烈拒不认错。”
“喊着秦国将亡,死不瞑目。”
“像极了忠臣。”
杨束手轻敲椅手,沉默了两秒,他淡声吐字,“把人带过来。”
牌九立马出去吩咐侍卫。
“皇上,门口的官员越聚越多,过七十了。”方壮在杨束跟前站定,禀道。
“给他们搬几条长椅,都是老胳膊老腿,别坚持不了一会就回去了。”
杨束擦去手上弄到的墨迹,语气随意。
“皇上,不召几个过来骂一骂?”方壮提议。
杨束瞥他,“你跟谁结怨了?”
“那倒没有,只是他们妄议皇上,臣听着心里不痛快。”
“尤其是那个头发斑白,腰间挂木坠子的,他骂的最多,也最脏。”
方壮捏了捏拳头,眼里幽光闪闪,“皇上,你下令吧,臣一定打死他。”
杨束脸皮子抽了下,腰间挂木坠子,方壮说的应该是左御史。
老家伙就指着一撞青史留名,方壮要动手,他估计都不带躲的。
“忍忍吧。”
“左御史早就活腻歪了,别成全了他。”杨束拿起个糖,抛给方壮。
“皇上,我可以轻点。”
杨束翻开折子,“左御史跟忠国公、江山川这些人不一样,他把尊严看的比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