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回了屋,刚坐下,密卫就敲响了门。
“何事?”
“皇上,齐将军求见。”
杨束屁股抬了起来,此次齐迢虽没拼命,但不是他,骑兵就被引去了别处。
张虬要选择渡沼泽地,崔听雨撑不到他过来。
沼泽深的地方是深,但张虬可不会在乎底下人的命。
“大哥,麻团在你那?”齐迢迎上杨束,“我到处找,都没看到它。”
杨束眼睛张了张,对了,麻团呢?
“年海胆,你有看到一只鹦鹉?”
“颜色十分鲜艳,就是身上沾了不少灰。”杨束找到年海胆,问道。
“皇上,臣、臣没注意……”
杨束嘴角抿了抿,麻团极黏崔听雨,可把他带到地方后,麻团就不见了,至今没有鸟影。
“齐迢,带一队人,去林子里找找。”
“朕同你们一起。”
杨束眸色沉凝,鸟不比人,受点伤,第二天可能就没气了。
养到现在,麻团已经不止是添热闹的鸟。
崔听雨醒来要知道麻团不见了,心里的郁气只怕更重。
齐迢翻身上马,就冲去林子。
一行人打着火把,在林子边喊边找。
“大哥!”
齐迢悲声哭出来。
杨束心里一咯噔,快步走过去。
树下躺着一翅膀断裂的鸟尸。
杨束沉了沉气,将火把靠过去。
下一秒,杨束给了齐迢一个脑瓜子,犊子玩意,吓人一跳,就不是鹦鹉!
齐迢挠头,咧嘴笑,“大小差不多,我还以为是呢。”
一行人继续找。
“此事先瞒着。”
杨束交代众人,怕崔听雨醒了,他先一步回了去。
夜幕消散时,齐迢坐在沼泽地旁呜呜哭,麻团一定是掉进这里面了。
抱来枯枝,齐迢将坚果倒了进去。
看着燃烧的火焰,齐迢直抹眼泪,“破鸟,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待在信都有吃有喝,你非跑来这。”
“以后都吃不上坚果了吧。”
立了个小木牌,齐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
“你还知道回来呢!”
院子里,苗莺一脸怒容。
麻团飞回笼子,躺下了,光看着就没有精神。
苗莺皱了皱眉,骂不下去了,去给麻团准备吃食。
“受欺负了?”苗莺戳了戳麻团。
麻团没理她,一动不动。
“都跟你说了,外面很危险,下次还乱不乱跑了?”苗莺把燕麦放麻团嘴边。
“看你脏的。”
“一会我给你擦擦。”
“也不知道公主那边事情处理好了没。”苗莺情绪低落了下去。
“崔听雨坏!”麻团蓦地飞起来喊。
“不许乱说。”苗莺凶麻团。
“崔听雨坏!”
麻团气冲冲看苗莺。
就在要吵起来时,侍卫进了院子,“苗姑娘,收拾收拾,随我们去河源县。”
苗莺眼睛一亮,是去河源县,不是去会宁!公主肯定把事情圆满解决了!
“我、我这就收拾。”
顾不上纠正麻团,苗莺冲进了房间。
“崔听雨坏!”
麻团一边啄燕麦,一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