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漪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父王试了你足足五次,才让豫国公府搬出都城,远离是非,你但凡能扶起来一点,谁会放弃你。”
苏丁珲瞳孔缩了缩,嘴唇上下动着,不停呢喃,“你骗我,你在骗我,就是你们姓萧的对不住豫国公府!”
“是你们卸磨杀驴,薄情寡义!”
见苏丁珲依旧将一切过错推到别人身上,萧漪神色彻底冷了,“你勾结的,是冢齐?”
“他在萧国,还有哪些暗棋?”
苏丁珲一个激灵,想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他手脚并用爬向萧漪。
“郡主,我知道错了,你饶我一次,我往后就做个富贵闲人,老老实实的待着,再不去怨了!”
“郡主,苏家为了萧国,差点绝嗣啊!”苏丁珲声泪俱下,对着萧漪磕起了头。
“郡主,是他们强逼我的,我反抗过,我反抗过的!”
“郡主,看在苏家祠堂满满当当的牌位的面上,你就饶我一回!”
苏丁珲仰起头,乞求的望着萧漪,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
萧漪想不明白,忠烈刚猛的苏家,为什么会出这等贪生怕死、毫无志气之人,转过身,萧漪闭上眼。
“看在苏家英魂的面上,我留你个全尸。”
苏丁珲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去抓萧漪,“我只是同那些人有点往来,又没做危害萧国的事,你竟要我的命!”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你们萧家人,个个冷血无情!”
“放开我!”
苏丁珲扭动着身体,想摆脱赤远卫。
骂了几句,他又开始求饶,“萧漪,我不想死,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啊!”
“萧漪,你不能这么绝情!”苏丁珲吼叫。
“就用断魂草。”萧漪语气淡漠。
说完,她抬脚走出暗牢。
就苏丁珲这品性,冢齐不会让他知道重要的东西。
一颗随时能丢的棋罢了。
站在树下,萧漪久久没动,她不知道如何处置豫国公府。
苏家对萧国的贡献,是谁也不能质疑的,要因为一个苏丁珲,彻底推翻了?
萧漪想到了自己的父王,几次艰难的战役,是豫国公府千里支援,五儿去,一儿归。
“漪儿。”
一人缓步走向萧漪,在她身旁停下。
“都城的冬天真冷。”樊有悔扯出个笑,“豫国公府的事,我听说了。”
“漪儿,消息已经传开,我知道你不忍心处置他们,但勾结外敌,当诛。”
“你经常说的,功是功,过是过,不能因为他立的功大,就轻饶他的过错。”
“萧国对得住豫国公府,是他们贪得无厌,不知足。”
“漪儿。”樊有悔看着萧漪,眼神里全是肯定和支持。
萧漪没看樊有悔,迈步就走。
“漪儿。”樊有悔追上去,从怀里拿出一个梨花簪子。
“我知道我懦弱,已经配不上你。”
“但漪儿,我会努力往前,去弥补。”樊有悔满脸真挚。
“你能不能……”
樊有悔话没说完,就被萧漪打断,“漪儿不是你能叫的,我只提醒这一次。”
“你怎么弥补是你的事,别再往我面前凑。”萧漪态度极其冷漠,不留丝毫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