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壮被卫肆一连串的质问问懵了,他挠了挠头,“我就是一时没想到你。”
“快别耽搁时间了,一会就赶路了。”桂文催促。
方壮立马正色,“情况你们也知道,清河郡主求助皇上,但两人对喂药的对象,意见没统一,闹出了点不愉快。”
“叫你们过来,是商量对策的,怎么把他们的不愉快消除了。”
桂文看了看卫肆,率先出声,“这个简单,皇上和清河郡主为什么意见不一?不就是一个为国,一个为心上人。”
“皇上不直白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他说,把药喂给萧泽,那是为了确保萧和不受伤害,这萧和好好的,清河郡主才不会内疚难过。”
“我们要让清河郡主知道,皇上所思所想,与二人立场无关,皆是因为心系她,不愿她日日自责。”
“除了嘴上说,我们再送点小玩意过去,保管清河郡主气消的干干净净的。”桂文一脸自信。
方壮摸着下巴,边笑边点头,“我去把纸笔拿来。”
“不对。”
就在方壮迈开步子的时候,卫肆蓦地出声。
“哪不对了?”桂文瞅卫肆,要他说出个所以然。
论行军打仗,他确实不如卫肆,可若论讨姑娘欢心,卫肆肯定不如他!
“这个时候,不应该送小玩意给清河郡主,而应该送给萧泽。”
“送给萧泽?”方壮眼神疑惑,“那小崽子又不是清河郡主生的,送他干什么。”
“萧泽虽不是清河郡主亲生,但他在清河郡主心里,地位不次于萧和,如今正是歉疚之时……”
“咱们记挂萧泽,绝对比记挂清河郡主,更让她动心。”卫肆思索着,缓缓道。
方壮眨了眨眼,猛的拍打大腿,“你说的对!”
“不送清河郡主,送萧泽!”
“小孩子的东西,表个心意,费不了多少钱,我们自己都能动手。”方壮嘴角大大咧开。
桂文反驳的话咽了回去,将树枝折成了两半,又输了!
他不服啊!
他可是被皇上夸过机灵的,怎么会不敌毛头小子!!!
“胜负未分呢!”桂文朝卫肆嚷了句,大跨步就要离开。
“等会。”
方壮伸手拉他。
踩到木棍刚稳住身形的桂文,在方壮的一拉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方壮眨巴了下眼,默默松开手。
“你小子,还装上柔弱了。”方壮叭叭了句。
桂文蹦跳起来,气的哼哼,“你们太欺负人了!”
“谁欺负你了。”方壮粗着嗓子。
“紫檀木不便宜,咱们一人出五两。”方壮冲桂文伸手。
“拿去!”
桂文掏出钱袋,一整个丢给方壮。
“他撞邪了?”
方壮指着桂文气冲冲离开的身影,问卫肆。
“不太像。”
方壮打开钱袋看了看,惊呼出声,“大气!让他拿五两,这最少有十两!”
“回头给他抓副药,治好疯病。”
“还是晚些治好,用钱的地方还多啊。”方壮小声嘀咕。
卫肆斜他,跟在皇上身边,也不是纯木头。
“啊!”
桂文的嚎叫声传进树林。
“怎么回事?”
方壮和卫肆神情一凛,几乎同时往外跑。
“皇上!饶命啊!”
桂文抱着屁股乱窜,连声求饶。
杨束手一挥,又是一木棒,“现在知道饶命了!”
“朕的话,你是当耳旁风啊!”
“胆这么肥,你怕什么啊!”
“皇上,臣、臣冤枉!”桂文一脑子浆糊,他什么时候把皇上的话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