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的车帘,将姜修宁和琴公子隔开,一如他们之间身份本身的鸿沟。
琴公子握紧那枚银色令牌,沉默退到一边,目送马车离去,才在仆从的搀扶下,蹬上了后门的那辆马车。
“嘉善堂妹眼光一如既往与众不同,阁也是厉害,不但有娇花,还有柏树。那个伏城,长的威猛刚毅,又沉默寡言,不知怎么讨得她喜欢的。”上了车,姜修宁就把琴公子抛之脑后。
车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她无所顾忌的和三皇子八卦着自家堂妹。
三皇子心疼的捂着荷包,两万两银票只赎了一个人,就算是头牌,也觉得亏啊。
这身价,比寺庙了镀了金的大佛还贵。
“谁知道呢。她从小喜欢舞刀弄枪,长大了喜欢个铮铮阳刚的黑脸汉子,意料之中。”三皇子道。
“不过,她不是快要嫁去河间郡章家吗?”姜修宁道。
三皇子戳了戳她额头:“到底是谁把你教成这老学究的样子?男子能有妾侍,女子如何不能养面首。当年父皇说过,我和大哥有的,你都会有。难道你以为是随口一说?”
“难道?”姜修宁捂住了胸口,她仿佛错过许多。
三皇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姜修宁心痛如绞。
她十几年来顾及的隐忍的,到底是什么啊,她的父兄压根儿毫不在乎那些。
“原来爹爹当日送我出嫁时,说的公主府不必太冷清,是后院热闹的意思啊。”姜修宁后知后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