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治亦步亦趋的跟在姜修宁的身后，眼里的温柔几乎能溺死人。

姜修宁突然回头，不意外的撞见他温柔的眼神，她心小鹿乱跳。

“公主长大了。”周明治感慨道，眼神欣慰。

姜修宁暗啐自己，又多想了，美色误人啊。

“今日朝堂之上，多谢明治哥哥替我直言相助。”姜修宁拱手，认真谢道。

周明治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她的礼道：“公主年少时，随皇上一起上朝，坐在龙椅上时，可不会如此。”

那时，多少大臣吓的夜不能寐，以为大唐以后要有一个女皇。

上朝时，他们胆战心惊的，各种捧着太子，生怕皇帝想不开，立下皇太女。

后来姜修宁出嫁，哪怕皇帝特许她自称本宫，封地富饶，也没有人敢阻拦。

总归是出嫁的公主，等百年之后，这封地还是要回到皇室手里，和夫家没有关系。百年富贵而已，与江山社稷相比，算不得事儿。

姜修宁明朗的笑了笑：“那时候年纪还小，无知无畏。现在不敢了。”

“有何不可？您和太子、三皇子一样，都是皇上和皇后的孩子。公主才华不弱于男子，后院如浅滩，困不住公主的。”周明治道。

“况且，天地初开，分阴阳。阴在前，阳在后。女子从不逊于男子。”

他的话离经叛道，但是姜修宁自我封固的内心，悄悄的松动了一个小口子。

也许有朝一日，她的野心会冲破这个小口子，再无人能将她压制回去。

但是，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