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泡在一个直径在五米左右的水池内,池内散发着一种奇怪的腥臭味,里面的暗黑色液体我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
我全身酸软无力,仅仅能晃动一下脖子,无力的环视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我无奈的笑了笑,这里和蛇窟如出一辙,只不过大了几号,
洞壁上长满了那种散发着磷光的苔藓,提供着光亮,让整个山洞都处于一种淡绿色的光景,
就在我的正前方二十米处,有一座大约五米左右高的人骨祭台,一颗颗苍白的骷髅头堆积在一起,空洞的眼窝直直的对着我,里面还有一阵阵哀鸣声,
鬼婆婆、瘸腿老头还有疤面脸站在祭台的顶端,一脸凝重的凝视着摆放在面前的一个半透明状的小盒子,
从我这个角度看,这个玉色的小盒子文具盒大小,里面盛满了暗红色的鲜血,那只金蚕蛊就畅游在其中,享受着鲜血,
鬼婆婆走上前,割破了中指,将鲜血点在玉盒的边上,便向后退了一步,
瘸腿老头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便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玉盒,
疤面脸站在两人身后,贪婪的看了一眼金蚕蛊,便收回了目光,如同一个木头般,矗立在两人身后,
疤面脸已经有了本命蛊,一个人一生只能选择一只本命蛊,所以他只能望蛊兴探,这只金蚕蛊注定与他无缘,
虽然如此,但无论鬼婆婆和瘸腿老头谁获得金蚕蛊,他都会巴结,他想要治好那张脸,
我苦笑着看着自己,我全身都被扒光,光溜溜的泡在水池内,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要把我当成祭品,
无论是鬼婆婆还是那个瘸腿老头,他们都是活了多年的老东西了,早就知道将金蚕蛊收为本命蛊要付出什么,是我自己想多了,
小妹儿也在,她就被放在不远处的墙角,和我对视着,除了对视,她什么也做不到,
“开始吧,”鬼婆婆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瘸腿老头点了点头,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洒在白骨祭坛上,
疤面脸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割破手腕,血洒祭坛,最后是鬼婆婆,
洒出鲜血后,疤面脸率先后退,鬼婆婆和瘸腿老头却跳起了舞,身体如同筛糠一样扭动着,嘴里唱着古怪的歌谣,
随着两人的扭动与歌谣,白骨祭坛内的哀鸣声也增加,一张张阴冷的脸从里面钻出,顺着鲜血向着玉盒内钻去,
“叽,”
金蚕蛊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在玉盒内畅游,将钻入其中的阴魂全部绞碎,吞入腹内,
鬼婆婆和瘸腿老头舞蹈越来越疯狂,而且还在不断的后退,每退一步,他们刚刚留在手腕上的伤口都会向下洒出鲜血,在地上留下了两条血的痕迹,
而他们两人的目的地,就是我所在的这个血池,
疤面脸紧张的看着两人,不时的观察一下玉盒内金蚕蛊的动静,
当鬼婆婆和瘸腿老头距离我不足五米时,疤面脸动了,他两步来到我的身前,将我的头扳起,露出了脖子大动脉,拿出那柄银色的小刀,一刀戳入了我的大动脉内,
银色的小刀拔出,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就如同我猜测的那样,他们要将我血祭,
“自己按住,千万不要死的太快,”
疤面脸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将我的手从池内拿出,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但是我的手很无力,我更加清楚,按照现在的速度,我顶多能够撑半个小时,
我的手无力的捂着脖子处的伤口,仅仅能够减缓鲜血的流出,我会亲眼看着自己死去,看着鬼婆婆和瘸腿老头将金蚕蛊融为本命蛊,
“呵呵,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糟糕,怨恨吧,你的恨越深,血祭的效果越好,”
疤面脸趴在一边,阴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