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寿发出一声嗤笑,"对我们这些商人来说,忠诚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啊。"
他放下茶杯,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藤田君,你以为我们这些所谓的四大家族有多风光?说白了,不过是皇室圈养的肥猪罢了。"
"只要一句话,"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就能让我们抄家灭族。铃木家的下场,你应该还记得吧?"
藤田鹰的瞳孔微缩。就在半个月前,铃木家族因为拒绝提供资金给皇室,一夜之间,偌大的家业化为乌有,族人不是死在牢狱中,就是流落街头。
"所以,"三井寿没给藤田鹰太多思考的时间,声音突然变得轻快起来,"我这次来,是给你一个机会。"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藤田鹰:"或者说,是给藤田家族一个机会。"
藤田鹰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三井寿的眼睛。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彻底改变藤田家族的命运。
而一旁的熊昌,则是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这一切,"三井寿慢条斯理地说道,"从一开始就是我们在推动。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华国的人在推动。"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京都密报、民众游行、你的被捕,甚至是那些学生的营救行动,每一步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目的很简单,"他轻轻晃着茶杯,"就是让京都乱起来。民怨沸腾的京都,才更容易被攻破。"
藤田鹰的手在颤抖:"那小林田中......他到底是什么人?"
"啊,小林君啊,"三井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是我们从小培养的死士,为三井家族奉献一切是他的荣幸。那份对你的'忠诚',不过是他最出色的表演罢了。"
藤田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从被捕的那一刻起,他就以为自己是个可怜的受害者。后来他又以为自己成了被人利用的棋子。
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的愤怒、他的挣扎、他的困惑,在三井寿他们眼中,想必都是那么可笑吧。
"所以,"三井寿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藤田鹰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的宿敌,此刻却只感到深深的挫败。
从头到尾,他都被人牵着鼻子走,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们......"藤田鹰突然站起身,声音因愤怒而扭曲,"你们凭什么?"
他歇斯底里地大吼:"我从头到尾都是被冤枉的!被陷害的!被璞玉的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被迫背这个黑锅!凭什么要我跟你们三井家族合作?凭什么要我背叛扶桑?"
一直保持沉默的熊昌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因为大势不可阻挡,藤田君。"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谁都知道,扶桑帝国的灭亡,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不可能!"藤田鹰激动地反驳,"关东的大部分土地还在我们手中,我们还没有......"
"那已经不重要了。"熊昌打断了他的话,"华国军队现在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军事科技水平,都对扶桑形成了碾压之势。你们现在的抵抗,不过是困兽之斗,苟延残喘罢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