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环顾院落,当瞧见顾宁安和郑晗瑞时,眼神有明显的停顿。
中年差役手握刀把,正声道:“何人闹事?”
刘飞一指顾宁安,一脸愤恨的说道:“他,就是他抢了我家地契,还打我娘!”
“嗯?”中年差役眯了眯眼睛道:“确有此事?”
刘飞连连点头:“对,在场的,除了那姑娘外,都能作证!”
锵!
中年差役拔刀而出,“唰”的一下就架到了刘飞的脖子上。
这一下,不光是刘飞懵了,就连正要解释的郑晗瑞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无论是刘飞还是泼辣妇人,这都是色厉内荏的人,真被刀架着脖子了,也就横不起来了。
嘴唇发颤的刘飞吞了口唾沫:“差,差爷!是他们动手啊,不是我……”
“哼!”中年差役冷声道:“你撒谎!”
刘飞颤声道:“您这才刚来,凭什么说我撒谎?”
中年差役淡淡道:“直觉。”
刘飞:???
泼辣妇人:???
不远处,刘兆见在这么下去,自家两位要被抓走了,便是赶忙上去求饶:“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
“我娘子刚才犯了癔症,自己打了自己两嘴巴,又说了胡话,让我儿子听了,才去报官了!”
“嗯?”中年差役一脸怀疑,随即看向顾宁安,问道:“先生,此人可是在撒谎?”
刘兆:???
看到差役这番态度,顾宁安可以笃定,这乐乡县的官府,一定是受帝师打过招呼的。
所以对方才会一上来,问也不问的就偏袒他们。
顾宁安摆了摆手道:“既然那妇人有癔症,那就是误会了吧。”
“明白!”中年差役长刀入鞘,凌厉的目光扫向刘飞母子,沉声道:“有癔症就好好回家待着,若在假报官,定要将你们捉会府衙!”
泼辣妇人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有癔症,差爷莫怪!”
“我一定看好我娘!”刘飞附和道。
“好!”中年差役点点头,随即待着青年差役一道,快步离开了刘家宅院。
当他们走远之后,青年差役方才开口道:“安思小院的顾先生,郑家闺女郑晗瑞……你说那泼妇和傻儿子惹谁不好,帝师吩咐的两人,全都给招惹了!”
中年差役无奈道:“泼妇刁民是这样的,他们总以为耍无赖就能赢,殊不知自己惹到了什么样的存在。”
“你可知,县令大人出来之前,跟我私下说了什么?”
青年差役一脸好奇:“说了什么!”
中年差役压低了声音:“大人说了,无论如何,一切看那二位的眼色行事。”
“说夸张些,就是对方想当场砍了那泼妇他们,也要抢着照做!”
青年差役咂舌道:“这感觉有些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中年差役拍了拍身侧青年的肩膀,笑道:“这那算是仗势欺人?”
“若顾先生他们真要欺人,用得上咱们官府?”
“若非他们自己做了恶心事,还要自己往坑里跳,又怎么会栽跟头?”
“小子,你还得好好学,大多事情,可不是非黑即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