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爹在赌坊输光了家产后,就把她抵给赌坊。
石牙阿勇同他是青梅竹马,阿勇不忍见毛翠翠被卖,就把家里的钱财全部抵充给了赌坊的人。
然而,赌坊的人收了钱,就说毛父又欠帐了,仍要把毛翠翠卖入青楼抵债……
自那之后,阿勇和毛翠翠就过起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唯有到了晚上,回到了那个寒舍的他们,才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活下去的期望……
至于为何不报官,自然是因为一旦报官,真正的幕后之人倒是不会收到惩治,顶多就是有小喽啰出来顶包,而报官的那可就惨了,轻则被打断手脚……重则是像石牙一般,丢了性命……
“姐姐,你命真苦……”牧生红着眼眶,哽咽道。
有些释然的毛翠翠怅然一笑:“命苦,能怎么办呢?只求下辈子,不做人了……”
咚!咚!咚!
院门外响起了砸门的声音!
“开门!开门!”
“捕快巡检!”
听到这动静,毛翠翠面露苦涩,起身道:“顾先生,他们来抓我来了。”
“届时我不会说同先生说过别的,只会说我在先生这,是收钱留宿的……”
“留步……”唤停了毛翠翠,顾宁安冲着牧生打了个手势。
后者心领神会,立马就跑去开门。
“先生,这……”
“安心坐着便是。”顾宁安的话音刚落,就见院门大开,门外闯进了十余位捕捕快,为首之人,还是昨日所见殴打石牙的捕头。
赵捕头一瞧见牧生,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竟然藏匿在昨日所见的,可能是帝师徒子的年轻先生所住之地!
“赵捕头,进来坐。”顾宁安坐在厢房内,冲着院内愣神的赵捕头喊道。
“原来此地是先生的住所。”赵捕头的目光从毛翠翠的身上飞速扫过,随即对着身后的众捕快说道:“都在这候着。”
“是!”众捕快应声。
赵捕头站定于门槛前,拱手笑道:“先生,缘分呐,咱又碰上面了……这深夜巡查叨扰先生了……若先生没有别的吩咐,我等就先行告退……”
很显然,赵捕头他们就是来找毛翠翠的,可眼下竟然像是没看到对方一般,这就颇为玩味了。
就连顾宁安自己都想不通,这位那么给自己面子做甚?
“赵捕头深夜巡查,不知是出了什么大案要案?”
“可否说来听听?顾某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说话间,顾宁安倒上一杯茶水,端于桌边:“赵捕头喝茶。”
如此气度,比县令……不,县令根本不配,起码得是知州才有如此威严!
昨日出言救了的石牙,今日石牙死了,石牙的姘头又来找这先生,显然是得知了其身份背景!
这是要伸冤呐!
赵捕头上前两步,走进屋内后,又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后,笑道:“好茶!”
顾宁安指了指一侧的椅子,打趣道:“赵捕头这茶都喝了,可不能不说你这深夜巡查所为何事了。”
“啊…”赵捕头猜不透眼前先生的意思,只得笑了笑道:“昨日先生所见的石牙死了,他有一位姘……平平无奇的恋人,我找她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