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此行前来,不可能一人来吧?那若是有弟子学徒,先行而至,来此探路,是不是也有可能?”
横肉捕快插话道:“赵头儿是说,那人可能是帝师的学徒弟子?您怎么看出来的,赶紧教教咱!”
“呵!”
赵捕头笑了笑道:“首先就是气质,咱那么多捕快,你们还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换作常人都不敢上前管这闲事!”
“可他不光敢管,甚至还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你们拔刀的时候,我都看着的,他不光没有害怕,看着还有点想笑!”
“这说明什么?”说到这,赵捕头看向身前的横肉捕快。
横肉捕木讷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呵,知道你就成捕头了!”˙
赵捕头打趣了一句,随即继续道:“这说明,他有绝对的底气,你们要么不敢动他,要么打不过他!”
横肉捕快好奇追问道:“这两者有嘛区别?”
“第一,你们不敢动他,这代表他身上有证明身份的东西,那就说明他是背景深。”
“第二,你们打不过他,代表其武艺高强,当然这一点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那先生看着不像是个练家子。”
“我估摸着他就是第一点,有十足的背景底气……再加上最近帝师不知何时会到,那先生又是儒雅书生气十足,很容易得出,他的背景就是帝师!”
听着赵捕头的分析,一众捕快对他的信服程度更上一层楼,一个个纷纷开启了“拍马”模式,将赵捕头给整得有些飘飘然……
……
铛~~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位于山阳县城郊,一间四面透风的老屋内,鼻青脸肿的石牙盘腿坐在地上,在他的面前,有一方窜着火苗的石炉。
炉上架着一口铁锅,锅中翻腾着一团团面疙瘩和几片发黄的菜叶。
吱呀~
屋舍的老旧木门被推开,寒风裹挟着大雪灌入了屋内。
一位着薄衫,浓妆艳抹的女子,进了屋后,其身上的脂粉味也将这充斥着潮湿霉气的屋子,变得好闻了不少。
“冻死了冻死了!”女子抖了抖身上的雪水,赶忙凑到炉边,烤起了火。
石牙则是赶忙起身,拿来一块毛毯片披到了女子的身上。
借着石炉内的火光,女子看到了石牙脸上的伤痕,她急忙问道:“你怎么了?又被谁打了?”
“嗨,就是赵捕头他们……”石牙满不在意的应道:“最近帝师不是要来吗?他急着要把船私抓起来,就又来逼问我了……”
女子长叹一声,随即凑到了石牙身侧,抱住了他:“阿勇哥,你说出来了吗?”
石牙无奈颔首:“说了,当时他们打得凶,我没扛住,就说了……”
“那咱还是趁夜跑吧!要不然船私的人,定要报复咱。”
闻言,石牙苦笑道:“咋跑,你忘记你那些个逃跑的姐妹下场如何了?”
听到这话,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脸上浮现了一抹惊惧,她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塞进了石牙的手中,急忙道:“阿勇哥,你跑……你跑了没人追,除非是哪些船私的人查出来,是你说的。”
“不过那时候,你应该已经跑远了。”
闻言,石牙没有回应,他将那些碎银收起,又从床底下摸出一巴掌大小的布囊,把那些银钱放进去后,掂了掂:“这些钱够你赎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