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九泉符节号令,招制六宫大魔神兵亿万(1 / 2)

进了罪恶司,就见了许多凶神恶煞,有将军士兵,有狮子,有獬豸。

李郸道问向老太爷:“侯爷管这事?”

“侯爷只是朱批,事情还是我们二十四司处理的,如同秋后问斩,死刑之犯,也是要上达中央,才能批准行刑的。”

李郸道点头,却见一个判官模样的人物在堂。

“可是李书令到了?”

李郸道点头:“阁下是?”

“本官乃都城隍座下罪恶司拷罪都司小判魏丹,说起来和北极驱魔院正是一脉相承,李书令说不得还是本官同事嘞。”

一阵子的亲切问候,搞得李郸道都感觉十分受宠若惊了。

“原来魏判!久仰久仰!”李郸道客气道。

“哈哈,不必太过客气,我们来谈谈案子。”

“李书令应该知道,但凡邪祟,乃至邪神,敢入人身躯,夺人魂魄,都是分形的下场,故中原治下,诸多鬼怪害人,不敢留下魂魄来告状,都是炼作法器,或者一口吞吃。”

李郸道点头:“次则流外,再则斩,乃至分形。”

“所以,这次作案的鬼怪多半是域外来的鬼怪,未曾在中原地区闻说过天律。”魏丹道。

说罢一下划拉:“带生魂刘王氏上来!”

就见两只猫头人身的士兵,在前面走着,后面是一个憔悴的妇人。

一见到魏丹就立马哭喊道:“大人!民妇就算不能回归本体,可也不能叫她顶着民妇的身体作恶多端呐!”

“好啦!好啦,你的事情,我们都很着急,慢慢来,你不用担心,你肯定还会回到你身体里面,那个邪祟也肯定会被绳之以法,以正律法的。”

魏丹安慰着生魂:“这位是北极驱魔院的李书令,你好好讲讲,你是怎么被这邪祟夺取了肉身的。”

刘王氏顿时陷入了回忆:“那天,我婆婆叫我去河边浣洗衣物,她嫌弃我太矮了,觉得配不是她儿子,于是对我百般刁难,洗衣服,要洗到一点脏也看不到,不然就会被罚跪在铺满黄豆的竹匾上。”

“加上我嫁给刘生已经半年多了,肚子却不见大,婆婆明里暗里,说我是趴窝的母鸡,就是不下蛋。”

“我正在河边一边浣洗衣物,一边哭泣,就见身边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人家,包着头巾,挎着一个篮子,篮子上也用布挡起来了。”

“她见我伤心,就问我为什么如此伤心。”

“我说了之后,她也十分气愤,说生不出孩子基本都是男的不行,怎么能怪我?又跟我说,她有一种红皮鸡蛋,吃了保证能怀上,但不能煮熟了吃,要吃生的。”

“便从篮子里给了我一枚鸡蛋。”

李郸道皱眉:“你可在篮子里还看到了什么?”

“好像还有小孩穿的虎头鞋,有一杆称,还有也是鸡蛋,好像是专门去卖鸡蛋的。”刘王氏回忆说道。

“然后你就吃了鸡蛋?”

“嗯,我却是不知道的,欢欢喜喜吃了下去,哪里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怎么能看见还有一个自己在床上,再想回到身体里,却回不去了。”

“然后就看见一个拿着小叉子的蓝皮鬼,对着我龇牙咧嘴,钻进去了我的身体,我一吓,就要尖叫!她却一口气把我吹开了。”

“那个蓝皮鬼?拿着小叉子?多半就是佛门的药叉了。”李郸道说道。

至于那个妇人的形象,李郸道想起了西游记某一集,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个金箍儿的某位菩萨。

“鸡蛋多半就是生魂了。”李郸道想起了隔壁邻居,陈东西的媳妇陈秦氏,她却是在门口看见一个夜叉瘟神鬼,迎送进了屋子里,被摸了一下,结果她家娃娃就没了。

而佛门中的药叉就是夜叉。

李郸道把这件事情跟魏丹说起。

魏丹道:“果然!侯爷说京城附近的鬼神腐败了一批,收受了外神的贿赂,蒙蔽了我们的视听,不想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李郸道问道:“那人一家子被押入了县衙牢房,那鬼物可有逃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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