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打得火热,苏玄朗对着宗彦和尚道:“中华神道,有求有应,再求不难,你们佛门却是求索无度,要金身庄严,要宝殿宫宇,要青铜祭器,于信徒无有一利。”
“我师兄说得没错,中国不是不能容纳你佛门,而是你佛门得改。”
“大哉!佛法!以庄严肃穆威慑人心,生忏悔,教人向善,经文布施,法布施,十方善信,功德无量!”
宗彦和尚的意思是:“我们佛教内部很好,需不需要改革,由不到你外人插手,我们自己做的很好。
“唰!唰!”这边,妙善被打落下了金毛犼,变化出数丈高的金身法相,真实的,虚幻的,手有千只之多。
歧晖子却一剑斩杀妙善的头颅。
一道裂痕展开。
妙善变回原来人的模样,双手合十:“歧晖子掌门果然名不虚传。”
歧晖子嘿嘿道:“外道金身用的金子再多,也不过是外在的,不如我道家金丹一颗,已经足够了。”
妙善道:“一人之力终究有限,集众才是大道,所以我佛门普渡众生,今日一时强弱,不算高下,千秋之后,定是我佛涨,你道消。”
歧晖子道:“佛涨道消?贫道倒是不这么认为,佛涨道消前提一定是你佛门内部魔涨佛消。”
“口舌之利无用。”宗彦道:“既然你们不让他们进京,那我们这些本土和尚出京总是可以吧!”
歧晖子拱手:“请!”
宗彦老和尚道:“我佛门有不畏死之辈,必定将真经传播,不下于你道学之法,乃至儒家显法。”
苏玄朗呵呵道:“嘴皮子还挺硬。”
老和尚被小和尚搀扶着,走到妙善身边道:“我们佛门,既然大开方便之门,海纳百川,自然也要消化他外带的东西,往后,中原必然有我本土佛宗,辟支于外教,也是大乘。”
“他们道门,容人之量小,内斗极其严重,只怕也是越做越小,拓跋魏之事后,我教还需修养生息,不必和他硬来。”
“大德!”
一行和尚走远,李郸道朝他们头上看去,有金光祥云,有伽蓝护法,金刚药叉,天人大蟒,诸多外相,不比道家召来的兵马要少。
宗彦和尚一走,歧晖子立马松了一口气,两道玄光化作一黑一白两粒老鼠屎大的丹丸,入了歧晖子的鼻子。
“多少俊才!可惜入了他佛门了!”歧晖子叹息一声:“这宗彦老和尚,若在我道门,只怕又是一个天师级别的人物,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敬他佛法,他却不敬我。”
“贫道也曾翻阅过佛经,本以为一笑了之,却越看越凝重,内里浩瀚,宛如一个新世界,几乎动摇贫道道心,可见佛法里面也有可取之处。”
歧晖子道:“但他天竺有释迦牟尼,却也只能容得下释迦牟尼,我中原却有,老子,孔子,孟子,墨子,韩非子,朱子,荀子,鬼谷子等等。”
“所以我看完他佛经之后,便去查阅先秦诸子之学,却发现,外国之学,中国早有之,顿时松了口气,道心不再动荡,只当外国出了个牟尼子。”
“哈哈哈!”苏玄朗笑了:“可惜师兄能如此想,他们未必能如此想,自己家祖宗的学问学不明白,却学外人的学问,却不晓得,外国有外国的历史,我中原有我中原的文化,一味的崇洋昧外,只能说是越是愚昧,越是觉得外面的东西好,自家的东西脏。”
“不能这么说,只能说,百姓都是一片白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佛者,自然就是大光头。”张烈道。
“有道理!有道理!”苏玄朗道:“张烈,我倒是觉得你有些可爱了。”
“可爱?你拿你的茅山金钱剑打我的时候可不见得老子可爱吧!”
张烈哼哼就走了。
苏玄朗,歧晖子二人也阴神搬运,遁去了其他地方。
李郸道连忙跑出来:“掌门!等等我啊!掌门!”
可惜歧晖子很快就遁走了,并没有听到了李郸道的呼唤,或者是懒得搭理。
“别嚎了,你是什么牛马!人家一派掌门,管上万号人吃吃喝喝,哪里有空搭理你?”木椿子道:“捡漏!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