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90年代,德国工程师恩斯特·维尔特发明了环形感应电机,即后来的无刷电机。
尼古拉·特斯拉能够复制,被星月偷师。
这是两个世界,科学技术与符文技术的结合与碰撞。
第二天早,赵传薪老早起床。
昨晚上,他和星月一共造了两套热源宝石启动装置和一个无刷电机。
他起早,给木屋的水箱里加装了个热源宝石,竟然还有温控装置,星月将水温大致设定在38度左右。
傀儡奴仆更早的准备好食材,然后给赵传薪修剪胡子,用羊脂皂搭配茶籽饼煮出的浓缩液兑热水洗头。
大致先用茶籽饼浓缩液揉搓头发,之后冲洗干净,并用肥皂清理头皮防止毛孔堵塞同时达到清爽效果。
此时,傀儡奴仆拿毛巾先简单擦拭,趁着赵传薪头发湿,给赵传薪头发造型,赵传薪再瞬间用润之领主的致意蒸腾水分,这样在一定程度上能达到定型的效果。
赵传薪出门练习平衡术的时候,傀儡奴仆会做好早餐。
赵传薪吃饭的时候,傀儡奴仆泡茶,给他熨烫衣服,擦鞋。
赵传薪饭后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喝茶抽烟的时候,傀儡奴仆会去刷碗刷锅,倒脏水桶。
傀儡奴仆和傀儡工匠都是傀儡,傀儡工匠的操作精度比未来的哈默机床还要高,傀儡奴仆就差远了,所以它只能用来干粗活。
可在星月操纵下,傀儡奴仆不厌其烦,没有精神和身体的疲倦,并可以永远有条不紊的做这些琐碎的事情。
它能把木屋新搭建的熔融石英操作台擦拭的光可鉴人,能发现赵传薪衣服上不牢固的线头裁减并固缝,能用那双带仿真血肉皮肤的手将赵传薪的衬衫衣领揉搓到彻底干净,能把山腰木屋地板擦拭的纤尘不染苍蝇落上去都要劈叉……
赵传薪弹了弹烟灰,两边嘴角同时扬起,露出一个最容易让人误解的微笑表情。
呵……
从此可以失去所有装备直接退休,但不能没了傀儡奴仆。
中控符文,yyds。
所以,最近连丽贝卡·莱维都十分疑惑。
因为赵传薪经常不着家,可他的衣服比起以前,总是那么干净整洁,他的头发一丝不苟,他的皮鞋每天早上都是锃亮到能反射出人影,他的胡子再也不会凌乱。
今早开晨会的时候,丽贝卡·莱维有些走神,怀疑赵传薪在外面是不是有个更勤快的女人……
姚佳看着衣着光鲜的赵传薪,再看看自己有些凌乱的西装,不由得对成家立业多了些迫切。
要是自己能有个女人天天陪在身旁伺候着,一定能比传薪这货更光鲜。嗯,一定是这样。
羡慕嫉妒恨的姚佳开口说:“大人,你需要动身去鹿岗镇了,线杆已经竖起,只待年后,便要拉车电话线路,谈判已迫在眉睫。”
至少让赵传薪忙碌起来,别一天到晚游手好闲。
他姚世杰最看不惯这等清闲……浪费光阴的人。
熟料赵传薪面上一喜:“是吗?那好得很,既如此散会吧,我这就出发。”
赵传薪的性子,原本就是既懒散又闲不住。
懒散是不爱干活,闲不住是哪里热闹哪里凑。
只有丽贝卡·莱维愀然不悦。
赵传薪的同行者有四人。
他的秘书崔凤华,吉-林首富之子牛翰章,胪滨府新人蒋健,以及除了牛翰章外另一个民间资本代表王荆山。
牛翰章对赵传薪不但信服,甚至崇拜。
当初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后来得知赵传薪身份,见识了赵传薪在长-春府的威风后,又得知赵传薪将胪滨府经营的风生水起,他服了。
他去沙俄留学有个毛用,若非老爹身家雄厚,单靠他自己能做到赵传薪这个地步么?
他的结论是——不行。
没那个本事知道吧。
王荆山,生于长-春府大屯,幼时家境贫寒,在私塾没读两年就辍学了。
在上世纪末,他去了沙俄做些小买卖,顺便学会了俄语。
刚有起色,就被俄人驱逐回国。
回老家后,恰逢长-春府亚乔辛火磨坊开工。
火磨坊是个新生事物。
因为老式磨坊不但费时费力,加工出来的面粉也不够精细,要经过多次筛粉才能出售。
关外的毛子越来越多,他们长期食用面食,所以火磨坊很赚钱。
因王荆山精通俄语,便给亚乔辛火磨坊的老板俄人苏伯金当起了买办。
这个时代,但凡能成为买办的人很难不发财。
特别是关外打响了日俄战争,苏伯金吓得逃到了哈-尔滨,当时王荆山就承担起了保护和经营面粉厂的任务。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能力上的磨练,也是原始资金的积累。
特别战后,苏伯金报答他,将火磨坊产的面粉全部交由他来兜售。
王荆山顺势在长-春府的城北外,开设了裕昌源粮米铺,获利颇丰,积累了他的原始资金。
赵传薪是“关外之星”,关外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多半少不得赵传薪。
王荆山在报纸上看到了赵传薪要经营一种新式报业,思忖再三,下决心参合一脚。
他是生意人,他仔细的了解过赵传薪的发家史,他惊奇的发现,赵传薪好像从来没干过亏本的买卖。
就好像赵传薪成立鹿岗镇慈善会,好像是搭钱,可他在南方邀买人心,让他的南方各个产业如日中天。
这根本不是赔本买卖。
所以这次他想搭个顺风车。
本来他的身家,还没资格成为关外的民间资方代表。
可胪滨府的官货局总办姚佳找上了他,几封电报下来,就让他成为了代表。
姚佳不知道赵传薪的互联网究竟是什么花活,但也认为赵传薪不会无的放矢,他是官货局总办,不好明目张胆注资,便给自己找了个代言人。
东清铁路列车上。
蒋健好奇的问赵传薪:“大人,你在互联网公司投资了多少大洋?”
赵传薪靠着车窗,窗户打开一条小缝,烟雾从缝隙被抽出窗外。
他淡淡道:“手头有些拮据,目前还没怎么投资呢。”
此言一出,对面的王荆山有些懵逼。
有点上当受骗的赶脚。
你大张旗鼓,感情空手套白狼呢?
蒋健讪笑,不知说啥是好。
崔凤华眼珠子一转,替赵传薪背书:“等到了投建的时候,大人肯定不缺银子,赚银子对大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赵传薪淡淡一笑,掐灭了烟蒂:“不吹牛逼能死?如果到时候没有,你要不要随便掏个几十万两银子,权当咱们交个朋友?”
“啊这……”崔凤华猥琐的笑了笑,把他剁了卖了也不值几十万两银子。
朋友哪里是好交的?
虽然在头等车厢,但遗憾的是,赵传薪没遇到任何不公待遇,也没有遭遇毛子对华人的歧视,因为车厢门口贴着标识,严重声明了歧视害人的危险性。
关外的铁路线路,基本叫赵传薪给打通关了。
赵传薪五人,和头等厢里的毛子相安无事,两个昼夜,堪堪抵达了长春府。
再由长春府转站,乘坐南满铁路列车去鹿岗镇。
又坐了长达十来个小时,才抵达鹿岗镇。
赵传薪来之前,没有通知任何人。
火车进站后,外面也没有接站的人,仅有鹿岗镇的骑警在外面骑马巡逻。
赵传薪下车后,竟然有些“近乡情怯”,裹足不前。
崔凤华在后面问:“大人,怎么了?”
“糟糕,道心不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