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畏缩的说:“我和妻女几年前走散了。我从蒙古,走到了河北。从河北到了天津,又一路北上。有人告诉我,见过我的妻子,我就来鹿岗镇了。”
声势浩大的全镇搜捕,将他给吓到了。
刘佳慧眉头一皱:“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她叫苗翠花。”
刘佳慧愕然……
因为下雨,赵传薪只得在家窝着。
虽然只是毛毛雨,但淋久了也会湿身。
此时,苗翠花正给他擦拭身体。
他白天喜欢坐在客厅,这里面积大,落地窗使得视野开阔,能看见不远处的湖水。
所以,被刘佳慧带来的姜景明正好目睹这一切。
起初,他还没认出来苗翠花。
现在的苗翠花可称得上是“时尚女郎”。
丰满的身子,被连衣裙紧紧裹住。
她长发束起,额前有两缕随意的在两边散开。
黑色连衣裙上半身是长袖,露出锁骨。一看就不像时下的女人束了胸,完美诱人的曲线展露出来。
腰臀比惊人,微微俯身帮赵传薪擦拭身体,更加显型了。
这和从前宽袖云肩的老式装扮截然不同。
显得肩宽了些,脑袋和脸却很显小。女人最完美的地方全部展现出来了,而不是传统女性那种保守到恨不得藏起来的内敛风格。
清朝女人的服装,看起来各个都是大脑壳,那令赵传薪观感极其不适。
作为距离赵队长最近的人,苗翠花自然扛起引领鹿岗镇时尚的大旗。
和姜景明截然不同的是刘佳慧,她很羡慕苗翠花,穿着好看又大胆,从来不惧流言蜚语。
她看看发愣的姜景明:“愣着干啥?”
姜景明指指落地窗里面:“那是,那是……”
“你不说你妻子是苗翠花么?怎么连自己妻子都认不出来?”
“我,我……”姜景明额头青筋开始跳:“岂有此理!”
他左右看看,小院里有一把扫帚,顺手抄起来冲进屋里。
刘佳慧大惊:“诶,诶,你干嘛去?”
赵传薪正享受苗翠花的服务呢,顺便拿着一张报纸惬意的看着。
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男人拎着扫帚冒冒失失的进来。
苗翠花被吓了一跳,干饭猛地站起露出犬齿跃跃欲试。
赵传薪伸头,视线绕过苗翠花诱人的身子望去。
见来人气势汹汹,赶忙把苗翠花扒拉到一旁。
既然是扒拉,手自然触碰到苗翠花的款款腰肢。
而来人更怒。
举起扫帚朝赵传薪冲了过来。
刀枪赵传薪都不怕,更不会在意一把扫帚了。
今天刚遭遇刺杀,现在又来这一出。
他冷笑着左右歪歪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瘆人动静,刚想要动手。
就听苗翠花发出惊呼,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先生,不要动手。”
谁都不会怀疑赵传薪的战斗力的。
能纵横美洲东西部,在美国陆军围追堵截下安然无恙的人,你说他不能打,连孩子都不信。
今天的刺客,不就被赵传薪三下打死了么?
听到苗翠花焦急的呼喊,赵传薪收回了腿,随意的举起手臂一挡。
扫帚打一下不疼不痒的,就是刚擦拭干净的身体有点脏了。
追进来的刘佳慧赶忙上前,扭住姜景明的胳膊反剪,膝盖顶住对方的后腰,将他给擒拿住。
姜景明疯狂的挣扎,刘佳慧虽然有武艺在身,可毕竟是女子,力气比不得男人。
尤其是姜景明发了狂般的挣扎,几次差点被他给挣脱。
赵传薪不耐烦,掏出手枪顶在了姜景明的脑门,姜景明的眼神立刻恢复清明。
苗翠花抹着眼泪上前:“景明,你干什么?你疯了?”
“翠花,他是谁?还有,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赵传薪一听,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都已经“同居”这么久了,他早就清楚了苗翠花的男人,也是姜明辛的爸爸叫啥。
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就一条沙滩裤,人家婆娘还给自己擦拭身体。
这换谁能不疯呢?
收起枪,赵传薪用拳头堵住嘴:“咳咳,那啥,景明是吧?
我说景明啊,要我说,你这人就是太冲动了。
在鹿岗镇,不流行打打杀杀的。
下次一定注意昂。”
再看姜景明,目光阴沉的好像刀子,赵传薪心说若目光有杀伤力的话,姜景明哪怕只是平A,也有百分百暴击了。
苗翠花混浆浆的脑子也清醒过来,脸色忽然发白。
先生是谁?那是要成神成圣的人啊?雷电都劈不死他!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你不要杀他……”
“害!”赵传薪满脸无奈:“花啊,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人生有权利不留遗憾,你们娘俩天天念叨景明,现在团聚了,我怎么会杀了他呢?
众所周知,我这人最是心善!
好了,你们聊些私密话,顺便为爱鼓掌什么的都可以。
打扰了,我先走了啊。”
赵传薪套上个卫衣,就只穿着湿漉漉的沙滩裤,拽着刘佳慧就往外走。
灰溜溜的出门后,赵传薪说:“佳慧啊,看到了吧,这就是爱情的苦。现在你还小,不懂,但以后你也会尝到这种滋味的。”
刘佳慧干脆忍不住吐槽:“放心吧赵队长,我绝对不会给别的男人擦身体的。”
“别那么武断,人生路还长着呢。”
“啊?”刘佳慧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登时大怒:“赵队长你什么意思?我就不是那种人!”
忍不住给了赵传薪一记粉拳!
虽说老姑娘了,但保养的特别好,皮肤光滑水嫩,平时看着没那么惊艳,但嗔怒起来还挺好看的。
“呵呵,别生气嘛。你想啊,左手丈夫,右手知己,不强求,不将就,人间不虚此行啊。”
“赵队长你站住,我要被你气死了……”
和刘佳慧打打闹闹来到了治安所。
赵传薪一屁股坐下:“哎,今天真是一波三折啊。”
治安所里的人不多,都出去搜查刺客去了。
李光宗还在,
他好奇问:“先生,是不是又有刺客了?”
“那倒是没有。”赵传薪满脸唏嘘:“就是刚刚上演了一场家庭伦理剧,看的我心有戚戚焉。”
跟进来的刘佳慧放下雨伞,不屑道:“你心有戚戚什么?人家才是怒火中烧吧。赵队长,你多少有些厚颜无耻了。”
长吁短叹一番,赵传薪说:“众所周知,我这人脸皮薄,佳慧你可不要中伤我的名誉!”
这下,在场的人都无力吐槽了。
时下鹿岗镇流行的双层墙,都没有赵传薪的脸皮厚。
李光宗哭笑不得,半晌后忽然正了正脸色:“先生,有件事需要告诉你。
香港遭受飓风袭击,死伤十余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