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儿?”安然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顶点,安德烈却平静了不少。
“小子,别再打了,是我错怪你了!”安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狐疑的望着叔父。
安德烈收起了严峻的面容,轻松的道:“你卫道,我复仇,都是各为其事,做叔叔的误解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安然瞬间平静了下来,安德烈瞟了一眼安然,道:“让我们把他带走吧!”
“绝对不行!”安然从容站定,平静的道:“叔父,不要再枉造杀孽了!”
安德烈苦笑,这还是第一次发自真心的苦笑:“侄儿,你不懂,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平复阴煞尸的怨气!为叔生前行道多年,什么妖魔鬼怪都经历过,阴煞尸着实是极阴极邪之物,二百多条无辜性命只为了他们的一己之私,此等败类,实在是罪无可恕!”
“我知道!”安然点了点头,笃定的道:“所以,更不能因为这些败类脏了自己的手,加重自己的阴刑。”
安德烈疑惑的看着安然,安然面色凛然道:“叔父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侄儿好了!”
安德烈混迹多年,自然知道安然的意思,但怨气所致,让他一时无法去真正的相信任何一个人。
“后天酉时,飞鸾回航之时,定会给叔父一个交代!”安然的声音很低沉,很踏实。
安德烈沉吟片刻,回首看了看身后的周侍郎,周侍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转过身,隐入了背后的黑雾之中。
“好,然儿,我相信你不会让义父失望!”安德烈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说话这话,身子逐渐消散,消失在了夜色中。
安然背过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手中的一团寒光也逐渐平息,安然如释重负,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说动了叔父,那记绝招最终也没有用上。
看着没了性命之忧,李同知强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准备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这个人很没礼貌,刚刚还在哭爹喊你昂,这么一会儿便完全忘了安然的好,走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拍拍灰尘跛着脚便要溜之大吉。
“扑通!”一声,开溜的李同知只觉后腰一阵酸麻,整个人犹如沙包一般翻滚出去。
回头望去,安然拍打了一下脚面,冷冰冰的面上看不到一丝波澜的缓步来到自己身边,在李同知惊恐的注视下,安然自一侧的货箱上不费吹灰之力截断了一道铁索,上前几步拉起吓得半死的李同知,三下五除二便以一个右手上右手下,手指对抵于背后的最难挣脱的绑缚姿势将他锁了个结结实实。
“小子,你这是干什么,救了我又要把我锁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别在那大呼小叫的!”安然的低喝让周御史不禁打了个哆嗦,安然一面整理着随身携带的法器准备下一场救援,一面声音清冷的道:“我也不想救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人渣,只是不想让你们的脏血沾染到逝者的灵魂而已!”
安然说完拿起通讯器,拨通了执役司的电话,待到对方接通后,安然缓缓开口道:“有人在城南五里铺抓到了一个可疑的老人,很可能与孟娘号飞鸾的阴谋有关!”